山中佈下了陣法!能做到這一步的,只有那兩個人,不,以這種種行事的手段來看,能做到這一步的,理應是二師兄,王百靈!他早已執掌守山之陣,耳目遍佈宗門上下,與之相比,大師兄性子淡漠,雖為掌教,卻並不管事,反而放權給了二師兄……”
帶著這等念想,他憤而抽劍,直接破碎了殿門!
但等走進其中,宣展卻忽然愣住了。
殿中躺著兩人,被濛濛灰霧所纏繞,受點點星光所鎮壓,雙目緊閉,生死不知。
其中一人正是易明鈺,至於另外一個……
“二師兄?”
那王百靈赫然也在其中,身上不見傷痕,但周身有靈光散落之象。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易明鈺與他交手,以至於兩敗俱傷?”
便在此時。
“按著師弟伱的性子和心思,這會怕是在想,他們二人該不會是兩敗俱傷了吧?”
一個清朗卻略顯清冷的聲音,自殿堂深處的雲霧中傳出,然後雲霧散開,露出了坐於高臺獨椅上的納蘭守述。
“掌教師兄,你沒事?”
宣展先是一愣,跟著像是明白了什麼,手上劍訣一變,本命飛劍就已懸於身前。
於紅珊的聲音這會也從殿外傳來。
“宣展,你匆匆過來,所為何事?啊?二師兄,還有易師侄?莫非是有人潛入此地?但這裡乃是宗門重地,又豈能被人無聲無息的害了兩人?”
等她和齊永業走進來,看到殿中頃刻,也是面色大變,接著就察覺到了宣展和納蘭守述之間的詭異氣氛。
於紅珊眯起眼睛,輕聲問道:“掌教師兄,還有宣師弟,你們……”
“正好,除了那位神秘莫測的小師妹,人都已經到齊了,便趁著這次機會把事情說清楚吧……”
宣展知己誒打斷他,問道:“五師兄呢?他人呢?也遭了你的毒手!”
此話一出,於紅珊看向納蘭守述的眼神瞬間變了。
齊永業則乾脆的站到了宣展的身邊。
納蘭守述說道:“放心,蘇嶽只是讓人去中途攔截,我與他說的很清楚,洞玄同門,不許死一人。”
“大師兄!納蘭守述!”於紅珊猛地瞪大了眼睛,滿眼的難以置信,“你真的背叛了師門!?今日這局,是你與外人裡應外合,要暗算師父!”
她到底活了許多年,本來對親近之人無設防之心,但這會一旦心思清明,前後的線索,頃刻間就被她串聯在一起。
納蘭守述微笑著感慨:“師父終究是師父,任憑種種算計,也不過就是師父一指之事。吾等修行一生,突破重重難關,每一次都覺得離著師父近一點了,但跟著就會發現,之前不過是師父修為、處世、的冰山一角,如今也是一般,從無不同。”
他的聲音裡有著憧憬、孺慕與崇拜。
“住口!”宣展怒吼一聲,“欺師滅祖,殘害同門!你不配稱師父為師!”
齊永業冷冷說道:“你為何背叛?因何之故?”
“背叛?”納蘭守述搖搖頭,“過去,我不曾背叛,但從這一刻起,才要背叛。”
說著,他那丰神俊朗的身形陡然一變,處處抽取,一道道手臂刺破了衣衫,聲張起來,整個身子也泛起黑色,一雙眼睛更是顯露出赤紅。
於紅珊一愣:“大師兄,你這是……”
“魔種!”齊永業則冷冷出言:“墨守界之魔種!”
他這幾百年間經歷眾多,甚至曾在短時間內誤入墨守界,因此認得此物。
“魔種?”宣展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模樣難道不是魔門功法修成的魔身?”
“我不會認錯,雖說那墨守魔種多為混亂之種,與眼前這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