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趕路,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共謀一醉你看如何?”
金澤林直看得眼睛發直,這馮青梅顯然並非東勝人士,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她一個女子居然還邀請一個大男人出去喝酒。
金澤林雖聽不出話裡的意思,但白雲飛卻聽得出。
“金兄可知附近有什麼地方在賣酒。”白雲飛問道。
金澤林吞吐道:“只,只有瓊花樓。”
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家青樓,白雲飛忽然笑了:“好,就去瓊花樓。”
馮青梅也笑了,她從來都不在乎去什麼妓院。
她和白雲飛第一次見面就在妓院裡,人生中有些事就是這麼奇怪。
與那一次在風陵城的蒔花館一樣,白雲飛和馮青梅的到來直接震退一群龜奴老鴇。
白雲飛三人選了張靠窗的僻靜位置坐下,酒還未上,馮青梅就開口了:“白兄,你動作蠻快的。”
白雲飛看著她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允許你們二人跟著我?”
金澤林疑惑道:“白兄是什麼意思?”
白雲飛吐了口氣,看著馮青梅一字一句道:“馮姑娘,白某若是沒有看錯,你應該是神眼神劍藍大先生的愛徒,對不對?”
馮青梅霍然抬頭,目光中充滿了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我與你交手,你那柄短劍看似平凡無奇,其實卻是堅無不摧的利器。”白雲飛淡淡的說道,“如今這世上,除了藍大先生、風愚子、徐魯子外,還有什麼人能鑄出這麼強悍的兵器來?”
“白兄今夜特別反常,想必是有十分重大的事情。”馮青梅沉吟了許久才道,“白兄,我實在不想對你有所隱瞞,我隨四大名捕追蹤你到此,你自然清楚我是何緣由,請恕馮某受人之託,心情急迫,願白兄以誠相告。”
金澤林驚訝的注視著馮青梅:“馮姑娘原來是藍大先生之愛徒,金某卻是失敬了。”
白雲飛點點頭,道:“金兄與馮姑娘雖與我沒什麼交情,但我相信兩位。”
“哦?”
白雲飛道:“正是因為沒什麼交情,我才相信。”
馮青梅盯著他:“白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白兄剛才出來,就是要故意引我出來。”
“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我想馮姑娘應該比我更清楚。”白雲飛道,“我想問馮姑娘一個問題,我在風陵渡口的時候,馮姑娘是怎麼知道我行蹤的?”
馮青梅立即道:“不瞞你說,是少林心向大師告知的。”
“那麼,馮姑娘是不是聽說我在錦州劫了朝廷糧草,跟隨諸葛先生去了秦州府的?”
“是的。”馮青梅疑惑道,“白兄的意思是……”
白雲飛道:“我的意思不是想為自己辯護,我只是想說明一件事,一大幫高手都被黑俠要決戰我這件事所驚動,然後全部集合在北方。”
“這樣一來,南方就空了?”馮青梅問道。
金澤林忍不住道:“什麼空了?”
白雲飛道:“就是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南方這一帶。”
馮青梅道:“我聽望野大人和陸大人提起過,南方江北、嵩陽、錦州一帶短短兩個月,蝗蟲肆虐,朝廷的賑災糧草接二連三被不名人士所劫持,白兄難道懷疑……”
“我不是懷疑,而是可以肯定這些事不是老總就是黑俠乾的。”白雲飛不等他們二人問話就繼續道,“證據就是廖七星和千日紅,他們本來在風陵城被我親手擊殺,但在秦州府的芳草集與錦州府的柳雲城分別出現。”
馮青梅的臉色沉了下來:“據說白兄也曾在柳雲城出現過。”
“但那個時候我恰恰在秦州府。”
金澤林恍然大悟:“有人在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