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刁相公的牙齒一定很痛,瞧他連眉頭也緊鎖在一起了。
“小刁,你是不是牙——”
“我問的是稍前,你對那個著青衫的姑娘說了什麼?”
哇!頭頂怎麼突然閃電、打雷,外加颳風下雨?
她完蛋了!
“小刁,你不是都聽到了嘛!”她想給它矇混過去了事。
“沒聽清楚,我要你再說一遍給我聽。”
“其實也沒說什麼啦!”哇!瞧小刁相公的臉臭臭的,且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樣子,這次她恐怕真的是死定啦!
“沒說什麼?”
“哎呀!人家忘了說什麼了嘛!”
討厭!小刁相公幹嘛不乾脆失去這一小段記憶呢?
“你說我欺負你?”他的臉龐逼近她。
“哪有!”嘴裡說沒有,但那雙靈動的眼睛,根本就淘氣的藏不住心事。
“你說我要你天天砍一百擔柴、挑兩百擔水,還要你挑糞種菜、洗全堡人的衣服?”忍住笑,他凝視著她,端詳著她不住顫動的睫毛,和震驚的瞳孔。
“小刁相公,我、我只是說著玩的……”
“說著玩?”他當然知道她是說著玩的,但她居然這樣說他!他不處罰處罰她怎成?
“對!真的是說著玩的。”陳水柔努力的點點頭,外加肯定的回答,卻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說著玩,也包括我讓你冬天睡覺不能蓋被,還夢遊踢打你?”
“你真的全聽到了?”陳水柔有點洩氣,她的小刁相公沒有她希望的得了失憶症。
“你把她嚇瘋了,是不是?”
這場戲他早到場了,剛開始是震怒,居然有人敢說懷有他的孩子到刁家堡來撒野,後來忍住沒出面,是因為被水柔的處理方式給深深吸引,尤其是她編的那套情節,幾乎讓他哭笑不得。
最後,他看到那位姑娘被嚇得面如死灰,活像見鬼似的逃離刁家堡,口中還不停的唸唸有詞,就算不瘋,恐怕也半狂了。
“她活該!呃,我是說她應該沒瘋,不過大概要收驚就是了。”陳水柔只是陳述,可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你太皮了,水柔。”
“才沒有咧!是她先惹我的,不信你可以問王福、小翠,要不也可以問小香,還有守門的家丁。”
被點名的人,一個個突然低頭,活像地上有銀子可撿似的。
在刁震天面前,誰敢多話?何況是涉及他們夫妻倆的事,就更沒人敢吭聲了。
“喂!你們怎麼都沒人說話?”陳水柔不解的看著剛剛還一起大笑的同夥。
“堡主,王福還有事要辦,先告退了。”
“是呀!我們也該回去繼續守門了。”
“對了!我得去看看點心準備好了沒。”
“哎呀!我忘了洗衣服!”
就這樣,才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證人全走得一個也不剩。
陳水柔這才知道,刁家堡的下人,幾乎每個都很怕刁震天,但像這樣集體落跑,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其實她的小刁相公只是外表嚴肅一點而已嘛!內心真的是很溫柔的。
“都是你,把他們全嚇跑!”輕捶刁震天厚實的胸膛,陳水柔噘唇抗議:“真的是那個女人先招惹我的啦!”
“真的?”
“當然是真的!她又損我,又說要當堡主夫人,你瞧,就算我沒嚇她,她原本也算是半瘋的嘛!”
“這麼說,你是有理的嘍?”
“本來就是!”陳水柔得意洋洋的抬起頭,“小刁,你不怪我了,對不對?”
“嗯,是不怪你了。”
刁震天暗忖,換成是他來處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