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鍾凡搖了搖頭，“可是她受傷太重，李媽媽請到我之前她已經昏迷了好幾天，我把她救醒之後，她有些糊塗，之前的事都不大記得了，連怎麼受的傷都不記得了。”

鄰桌有人聽到了，立刻湊上來問：“鍾神醫，千霜把受傷之前的事都忘了？”

鍾凡點頭：“忘得乾乾淨淨，久一點的事情她還模模糊糊記得，越近的事她越不記得。”

又有人湊上來：“鍾神醫，千霜姑娘這毛病能治得好嗎？”

“自然是可以的，我再好好給她調養一陣，她慢慢會好的，忘記了的事情也會一點一點記起來的。可是就是得多費些功夫，少則需要一兩月的時間，多則半年……”

等鍾凡把一頓早飯吃完，這樣的對話最少進行了十幾回。

鍾凡起身，估模著再在這裡吃上一頓中飯和晚飯應該就差不多行了。

方小景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任由夏沐風擺弄她的臉，原楚一和無塵兩個一左一右的站在那裡，看夏沐風一點一點把方小景的臉變了一個樣子。

“好了。”夏沐風退開，把一面銅鏡遞到方小景手裡，“因為‘千霜’是大病初癒，所以我把你的臉弄得比較蒼白了一些……”

方小景睜開眼，在鏡子裡看到一張冷豔蒼白的面孔。

“原來千霜長的是這個樣子……”方小景朝著鏡子眨眼睛扮鬼臉，以確定鏡子裡照出來的確實是她方小景的臉。

一邊站著李媽媽趕緊向著方小景道：“方姑娘，千霜是個清冷高傲的性子，扮鬼臉這種事她是從來都不會做的。”

方小景立刻板臉擰眉，作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李媽媽點頭：“方姑娘，千霜生氣的時候就是副樣子，你要記好了……千霜笑的時候會先低一低頭，然後再抿著嘴微微的一笑……”

方小景根據李媽媽的描述，先羞澀的低頭，然後抬頭，抿著嘴笑。

李媽媽對方小景的動作很滿意，但是對她的眼神不太滿意。

“方姑娘，千霜笑的時候，眼神是溫柔的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

溫柔，還要能滴出水來……方小景無力了。

方小景努力演練了幾次，卻只看到李媽媽搖頭，原楚一肩膀亂抖。

“姓原的，有什麼好笑的，你居然樂成這樣？”方小景怒了。

原楚一強忍著笑意道：“小景，是叫你眼神溫柔，不是叫你變成鬥雞眼……”

方小景大怒：“姓原的，給我滾到一邊去，少在旁邊打擾我，不就是溫柔到能滴出水來嗎，才難不倒老孃！”

方小景再試了幾次，毫無進步，原楚一的肩膀抖得更加厲害。

方小景只能舉手投降了：“太……太難了，到底什麼樣的眼神才是溫柔到能滴出水來？李媽媽，做個示範給我看看行不行？”

李媽媽為難了：“這個，這樣的眼神我也不大做的出來……”

方小景：“那怎麼辦？”

夏沐風嘆氣，走過來：“小景姑娘，你看著我的眼睛……”

方小景緊緊盯住夏沐風的眼睛。

夏沐風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眼神變得極其柔和朦朧，還帶著絲嬌媚。

方小景歎為觀止，努力的模仿，雖然比起夏沐風還差上十萬八千里，但總算是讓李媽媽很是勉強的點了點頭。

跟著，李媽媽又讓方小景換上了千霜的衣服，教她千霜走路的步態和習慣。

這一通折騰下來，等到下午的時候，除了那個溫柔的眼神，方小景已經把千霜扮得有模有樣。

“不錯啊……”夏沐風點頭，“小景姑娘，你再練兩天，就可以在人前出現了。不過那個溫柔的眼神你還得多練一練，差得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