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兮心中冷笑連連。
魏歡還真是不死心呢!
事到如今,居然還想著倒打一耙。
這是知道魏家沒了,無處可歸,就想著拉蘇家下水?
呵!
蘇穆兮聽了魏歡的話後,面上非但沒有生氣,反倒還帶上了一抹笑意,說話的聲音也照比之前柔聲細語了一些。
“魏小姐,你說你之前在撫康縣時簽字畫押的口供都是本王妃逼你的?”
魏歡心中得意,微微抬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是!”
又聽蘇穆兮問道:“你說這一切都是蘇家精心設計安排的?”
“是!”
“蘇家做這一切是因為覬覦魏家的生意?”
柳光瀚聽到這心中暗道不妙。
可魏歡已經再次斬釘截鐵地說了聲:“是!”
蘇穆兮聞言輕笑一聲:“呵!魏小姐怕是還不知道,你們魏家如今的生意已經被晉州城的各大商家瓜分殆盡,卻唯獨我蘇家未佔分毫。
若是依你所言,這一切都是我蘇家精心策劃的,為的就是你魏家的生意。
那我蘇家為何卻又分毫不佔呢?”
魏歡聽到這話,忙一臉的不可置信地看向柳光瀚。
“柳大人,蘇穆兮說的可是真的?”
柳光瀚心中嘆氣。
本以為能靠魏歡的證詞扭轉眼前的局面,沒成想這個魏歡的嘴太快。
如今倒是好了。
讓蘇穆兮又佔到了上風!
於是只能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魏歡還是不敢相信,“蘇家真的未佔分毫?”
按照常理來想,魏家倒了,蘇家定然是會趁機吞了魏家的一切的。
又怎麼可能分毫不佔?!
柳光瀚再次點了點頭,“永安王妃在這麼多人面前,又怎麼會胡言?!倒是你,還不快老實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然本官便要對你用刑了!”
沒想到此話一出,魏歡竟然像是瘋狗一樣地開始亂咬。
“我知道了!你個狗官定然也是被蘇家收買了!我剛剛說的句句屬實!這一切都是蘇家精心策劃的!我魏家全族也是被蘇家害死的!”
就在這時,一旁被綁著的賈仁也開始附和出聲:“不錯!這一切都是蘇家安排的!我就是聽了蘇家家主的命令才給撫康縣的百姓下毒的!沒曾想蘇家想要卸磨殺驢!還請諸位大人為我做主啊!”
兩個人證同時都改了證詞,顯然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這可就難辦了。
柳光瀚對著蘇穆兮試探道:“王妃,要不然對這兩人用刑?”
魏歡知道的不多,可賈仁卻什麼都知道,所以賈仁決不能留!
剛剛在城門口安排的人沒能派上用場,倒是可以借行刑之際,趁機要了賈仁的命!
可蘇穆兮卻冷笑道:“呵!若是用刑,難免會被人說成是屈打成招,所以除了人證以外,本王妃還有物證。”
“物證?!什麼物證?”
柳光瀚驚訝開口。
聽到物證這兩個字後,後背不由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難怪蘇穆兮一直是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樣了,原來除了人證以外,還有物證!
蘇穆兮淡淡說道:“物證可要比人證重要,對於這點,柳大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今日柳大人還是先審問人證吧,至於物證,本王妃準備等謝御史過來之後再拿出來,想來柳大人應該能夠理解吧。”
柳光瀚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下官能問問王妃手中的物證是什麼嗎?”
蘇穆兮沒有去看柳光瀚,而是緊盯跪在地上的賈仁,輕輕地吐出一個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