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溪一臉委屈,“我怎麼就不明事理、滿心惡毒了?僱兇放火殺人的又不是我,你對我兇什麼啊?!”
蔣氏聞言老臉微紅。
她現在算是知道蘇穆兮之前在府衙門前說的那句話了。
“安陽侯夫人,我做過什麼,你很快就會清楚,而你也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所以蘇穆兮會讓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喬子溪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而是對著喬子墨繼續說道:“你要是覺得蘇穆兮好,又為什麼要和她和離?難道只許你嫌棄她,就不許我討厭她了?
她是治好了我的臉,可我求她了嗎?她只是為了討好爹爹和你才給我治臉的,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感激她!
還有,你吐血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告訴了你孃親被抓走的事?這樣說起來,還是要怪蘇穆兮!要不是她去府衙狀告,孃親也不會被抓走!”
喬子墨看著喬子溪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喘著粗氣,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可隨即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沒再繼續訓斥喬子溪,而是淡淡說道:“你出去吧,我想和娘單獨說幾句話。”
喬子溪撅了噘嘴,看了看被茶水打溼的衣裙,“哼!走就走!”
…
另一邊,喬子溪剛下馬車,還沒來得及進門,就遇上了王太醫。
“王太醫,您這是來找我的?”
蘇穆兮好奇道。
王太醫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拱手對著蘇穆兮深深行了一禮。
“王太醫,您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蘇穆兮急忙上前虛扶,卻聽王太醫開口說道:“老朽愧對蘇小姐,今日前來是來歸還蘇小姐的行醫日誌的。至於那安陽侯府,老朽和李太醫是絕不會再去了!”
說完,便有一小廝將裝有日誌的箱子捧了過來。
鍾斌轉頭看向蘇穆兮,見蘇穆兮點頭,這才上前接過。
蘇穆兮知道,王太醫定是知道了蔣氏僱兇放火殺人的事,這才如此氣憤的。
“王太醫,您沒有愧對我什麼,我留下日誌只是想讓您和李太醫為我正名、還我清白,也沒說讓你們幫忙醫治安陽侯世子。不過以我對安陽侯世子的瞭解,這件事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蘇穆兮從沒想過要用醫治喬子墨腿的這件事拿捏喬子墨。
更沒想過藉此事讓王太醫和李太醫放任喬子墨不管。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王太醫打斷道:“蘇小姐,你不用說了,我和李太醫都不會再去安陽侯府了!雖然我們只是小小的太醫,卻也不怕他安陽侯府的權勢!做人不說知恩圖報吧,但卻斷不能恩將仇報,那喬家人不知感恩,卻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老夫是斷不會再踏入安陽侯府半步的!”
蘇穆兮張了張嘴,“…王太醫相信坊間的傳言?就不怕是謠言?”
卻聽王太醫堅定地說道:“老夫不是相信坊間的傳言,而是相信蘇小姐,既然蘇小姐去了京兆府衙狀告那蔣氏,那此事便斷不會假!”
蘇穆兮聞言,對著王太醫深深行了一禮,“此事確為屬實,我們全家也算是僥倖逃過此劫。”
王太醫心裡一陣唏噓,提出要進府看望甦醒,卻聽蘇穆兮將孫杉的事說了出來。
“下午京兆大人還要繼續審理此案,我就不請王太醫進府了。”
今日無論結果如何,他們家都會和孫杉結下樑子,王太醫在孫杉手下做事,還是少與她家接觸的好。
王太醫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自然清楚蘇穆兮的好意。
猶豫了一番開口說道:“那老夫就不進府叨擾了,不過蘇小姐若是需要人為你作證,儘管來找老夫,老夫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