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說,對於唐頌恩的愛,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些顯而易見的東西,肖珞卻不能說出口,他不想讓唐頌恩傷心。
“皇嫂,讓我再安心兩年吧,女人我不缺,只是不想太早讓王府變成女人的角鬥場。”
永寧皇后明白了。這個小叔子外表灑脫,內心卻是透亮,不知道什麼樣的淑女可以走進他的內心,她會是個幸福的人。
“皇嫂,後宮之事,我本不該過問……”肖珞終於在吞吞吐吐中觸及自己的來意。
“說吧,我知道,你今日有心事要對皇嫂說。”皇后低頭喝了一口茶,見茶麵上飄起一絲茶煙,頃刻又散了。
“我知道皇嫂身子弱,不願意過問瑣事,只是也不能太過放手,下頭人如何行事,皇嫂很難知道。”
“內庫的收支需動用我的金印,所以芳貴嬪每隔數日便會來報一次賬,餘的事,我的確放手多時了。莫非信王聽說了什麼?”永寧皇后深感奇怪,肖珞為人開闊,便是不喜後宮不堪,也從不過問,最多回避不提而已,不知今日竟有何事,勞煩這位王爺親自說出這番誠懇的話來。
“不知皇嫂是否還記得,上次我遣了一位宮人來給你送信,你見她衣衫單薄,還賜了件暖衣給她。”
原來是她,怎會不記得。
“福熙宮莫美人身邊的寇玲瓏,是吧。”永寧皇后的腦海裡浮現起玲瓏嬌俏的臉龐,那張熟悉的臉,那副熟悉的神情。
“皇嫂真好記性,正是她。”
“她怎麼了?”
“適才我從皇兄處出來,沒走多遠,竟見她被宮侍局的幾個粗壯太監拳打腳踢,饒是我出手相救,已是昏迷過去。”
肖珞的心疼,永寧皇后看了個一清二楚,可是,皇后自己的內心也有著沒來由的心疼,沒人知道。
“可知是什麼事?她現在怎樣了?”皇后儘可能平靜地問。
“我命槐安將她送回福熙宮,請了御醫過去醫治,是否脫離危險,不得而知。據說是宮侍局的人早上去福熙宮抄檢,玲瓏姑娘是目擊者,宮侍局要拿她去問話,抄檢的起因卻不得而知。”
“混賬!宮侍局越發不像話,大年初一去寵妃宮中無端抄檢已是不妥,便是拿個宮人去問話,對方又不是作奸犯科之人,怎可如此暴戾。”皇后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敲在桌上,一隻上好的白瓷盅生生地裂了一道紋。
張媽媽悄無聲地將茶杯端下,遣人重新泡上。
“皇嫂,數月之前,當時的雅容華也曾糾結一群嬪妃,在翠寶園的水榭內對一嬪妃群起而攻之,當時也是我恰好路過,親眼目睹。”
“不止目睹,你還出手了,這事我知道。”
“是。雅容華最後的確是受了懲罰,倒也不說了,但這宮中的暴戾之氣,卻可見一斑。皇嫂是個明白人,皇兄至今無出,便難說後宮無責。”肖珞說這些話,已是鼓足了勇氣,他從不願說有可能刺傷皇后的話,可是,今天為了寇玲瓏……
“我何嘗不明白,只是一直以來,以為可以拖得過去。”永寧皇后一聲嘆息,的確是需要反省了。
肖珞話題一轉,他其實對後宮之事不願多言,初衷只有一個:“皇嫂,宮侍局的人只待玲瓏一甦醒,便又會拉她去問話,我只怕……”
難得見到信王殿下真情流露,永寧皇后心中諸多不解,試探道:“你對玲瓏姑娘似乎頗有關照。”
該不該說?肖珞的心裡鬥爭了片刻,決定以實相告。
“不瞞皇嫂,在玲瓏姑娘進宮前,臣弟就見過她。”
“哦,你以前去過青州?”皇后果然好奇,這聽上去頗有故事的樣子。
“不是,我是在她們進宮的路上碰到玲瓏的……”
於是,肖珞將驛站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