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迭戈,是蕎姨,朱美寶推著蕎姨的輪椅一步步朝著她這裡來。
輪椅停在陽臺門口,朱美寶帶上了房間門,坐在輪椅上的肖蕎叫了一聲:朱莉安。
“朱莉安,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她問她。
朱莉安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這幾天她的一顆心在鬧騰著,老是不能安靜,無法安生的樣子。
蕎姨在嘆氣,一邊嘆著氣一邊說著:“下來吧,那裡危險。”
真傻,因為危險她才上來的。
“朱莉安,你只不過是失戀了,那沒什麼了不起。”
是沒什麼了不起。
可明明,在數個月前,挽著程迭戈手臂的人是朱莉安,而只能低著頭唯唯諾諾站在一邊的人才是諾丁山,那個瘦得就像木棍的女人。
然後,朱莉安聽到肖蕎和她說了這樣一句話:朱莉安,你只是在不甘心。
不,不是,不對!她愛程迭戈,真的愛!
於是,朱莉安朝著肖蕎喊:“蕎姨,你說得不對,他們聯手把我變得一無所有,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對他們進行反擊。”
在她的說話間輪椅往著她這邊緩緩移動。
“站住!你再往前的話我就往下跳了。”朱莉安指著肖蕎說。
可輪椅還在往著她這裡移動,連蕎姨也不相信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嗎?朱莉安絕望的想。
好吧,朱莉安決定往下跳,然後,在背後傳來了蕎姨的聲音。
“比朱莉安更加一無所有的人其實是諾丁山。”
頓住。
背後那道聲音在繼續著。
“朱莉安,你不想了解那個從你手中奪走程迭戈的女人嗎?成長環境,家庭背景,愛好,從那所學校畢業,又是經歷過一些什麼?到底這個女人擁有什麼樣的能耐把程迭戈變成那樣?是天使還是魔鬼?這些蕎姨都知道,你想不想讓蕎姨告訴你?想不想聽蕎姨的建議?”
“中國有一句老話,退一步海闊天空。”
一個多小時之後,朱美寶看到她所想要看到的結果,朱莉安在她的個人社交平臺上宣佈她和程迭戈因為性格不和和平分手,一天前她在社交網上的行為純屬於她個人的惡作劇,那是她送給程迭戈的分手禮物。
深夜,直到等來了那道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之後肖蕎這才拿起手機,從手機調出程迭戈的電話號,她想那個孩子一定在等著她的這通電話,果然,電話幾乎一撥通就被迅速接起,看著陷入沉睡的朱莉安肖蕎開口:“程迭戈,改天帶她過來。”
肖蕎想,不需要她多說程迭戈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肖蕎現在還是沒有辦法說出程迭戈喜歡姑娘的名字。
電話彼端傳來程迭戈啞啞的聲音“謝謝蕎姨。”
“嗯。”肖蕎淡淡說著:“程迭戈,我現在還在生你的氣,所以,這幾天我不想見到你。”
“好的,蕎姨。”
結束通話了電話,肖蕎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心情有些的複雜,輕鬆,惆悵,難受都有。
曙光捅破了暗沉的天幕無邊無際擴充套件,亮藍色的光暈鋪滿了古老的北京城,把整座城市襯托得澤澤發亮。
新的一天到來。
三輛黑色的橋車沿著北京往東的郊外一直行駛著,駛離了高速公路往著車輛較為稀少的區域行駛,寬敞的路面逐漸變窄,道路也因為時間久缺乏維修的原因出現了若干的坑坑窪窪,開車的人似乎沒有因為糟糕的路面狀況減少車速,車速依然飛快,這樣一來導致於受到顛簸的車輛時不時傳來了若干誇張的叫聲,那些聲音都是從後面的兩輛車發出,開在最前面的那輛車車裡自始至終都呈現出極為安靜的狀態,車子經過彎道時有另外的一輛黑色轎車迎面而來,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