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一般,但奇葩的是,他修行的速度卻是神速,按青羊散人的說法,伏觴已至天行境的巔峰,如若能進一步提升對天道自然的感悟,有望在最近三兩年內破境跨入世間強者之列。
伏椃是個外行,卻也聽得明白,欣喜無比,大加賞賜了他。
帝都雖大,可伏觴以前從未出過宮,修真之界究竟是怎樣的世界,全是從青羊、青羚那裡聽到的。
伏觴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許是伏椃有交待,青羊散人一直都極力反對伏觴入世遊歷。
對伏觴而言,他的修真世界,就是青羊,青羊的女兒青羚,和兩部翻破了的修真法訣,後期又加了那兩個少言寡語的侍從。
伏觴是想上天入地的,青羊卻說,宮中有那麼多會飛的堪比神獸的畢方神鳥,何需勞駕他高貴的王族之尊呢,而他又是土屬性的慧根,他的修行屬性應以土行法則為主,於是就傳了他一套入地土遁的功法。
所以天行境的伏觴竟然不會馭空飛行。
但按照青羊的說法以及伏椃的理解,伏觴也的確具備了上天入地之能。
剛開始,伏觴覺得土遁挺好玩,像土拔鼠似的,可以隨意穿行於地下,但每次上來都弄得灰頭灰臉的,於是就失了興趣。
他倒想問問青羊,這般土遁,怎麼不說有辱他王族之尊了呢?
可是青羊每年只來兩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去父王那裡領賞,餘下的時間,就是對他無盡的奉承。
所以伏觴的修行觀念很狹促,甚至是扭曲的。
他生在帝王之家,貴為皇子,又是伏氏千年來第一人,在青羊的吹噓下,他不想自大都很難。
他的修真世界,幾乎就是青羊父女二人給他畫出來的,又如何經得起風浪?失去一縷念頭,就能把他嚇得膽寒,唯恐引火燒身。
他這次執意要入世遊歷,青羊不在,青羚好話說盡,也是無用,就暗中向父親傳了訊。他們自離開灞原以來,這一路倒也安好,直到在彀城遇到方凌,他突然懷疑以往的修行可能是青羊為哄騙父王而一手編造出來的。
當然,也不能說全是騙人無用的,比如能讓他入地穿行的土遁功法,就是貨真價實的。
也就是這個曾經一直被他唾棄的功法,在危難之際竟然派上了用場。
然而就是這個唯一貨真價實的功法,伏觴後來才知道,土遁是修真之外的一種外門法術。
小照的神勇,方凌無畏,直到看到那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方凌半身埋在廢墟的邊緣,命懸一線。
伏觴突然意識到,那個少年本來是可以走掉的,但他選擇站了出來,那不僅僅是勇氣,還有道義啊!
他身為帝王之後,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他伏氏的子民啊!終歸他有一顆少年的心,在那一刻,喚醒了少年熱血澎湃的心性,戰勝了自己的膽怯。
他能施展的,也只有土遁功法,他潛到方凌身下,在最後關頭把方凌拽入地下,在拉住方凌的那一刻,他很有成就感,還有著他從未感受過的一種舒暢與快樂。
他把土遁功法發揮到了極限,拽著方凌拼命向下逃遁。
既然已展現過了熱血,接下來就是極力保命了。
伏觴一路向地下遁去,直至力竭。
方凌始終昏迷著,伏觴生怕他崇拜的這個少年就這麼死掉了,好在方凌手腳溫軟,氣息平穩,這讓他放心不少。
方凌右胸塌陷,他躲在廢墟時就看到了,換作平常人,哪還有命在?
地底深處十分寂靜,泥土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想到那些醜陋的蟲子從他身上爬過,像逛自家庭院似的,在他頭髮中鑽進鑽出,他就一陣噁心。
他以前練土遁時,是一入即出的,從沒像今天鑽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