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的吞噬著她的思想。
凌晨,在一種毛骨悚然的冷意諾丁山驟然睜開眼睛,然後她看到了站在她床前的身影,藉著剛剛泛白的天光,榮駿在冷冷的看著她。
“阿駿!”諾丁山從床上坐了起來。
沉默——
微光中,榮駿的身體一點點往著她身上傾斜,剛剛那種毛骨悚然的氣息彷彿也越來越盛,諾丁山挺直著脊樑,死死挺住,不讓自己在這凌晨瑟瑟發抖的身體往後退一絲一毫。
對於她的行為他彷彿很滿意的樣子,在他的鼻尖即將觸到她鼻尖時停頓了下來,喚:諾諾。
手指在她臉上摩擦著:“還好,你把那些話說出來,如果是由著別人口中聽到這些的話我想我非氣瘋不可。”
這個諾丁山知道,她還知道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名賭徒。
“你的選擇對極了,被你賣掉的那些東西我不在乎,那些東西你想要多少我就可以給你多少,我雖然討厭耍心機撒謊的女人可我也特別欣賞聰明的女人,很顯然,在你的心裡已經做出了選擇。”
手指來到她的下巴,微微一發力,諾丁山臉呈現出向上的狀態。
“諾丁山你應該慶幸,你長著一張誠實的臉,即使你在撒謊時你的臉也是一如既往的顯得無辜,你還得慶幸,現在我還為你這張臉著迷。”
一點點的,那張臉在朝著她靠近,等到他的唇貼上她的唇時,她閉上了眼睛。
一夜未眠之後,凌晨六點,程迭戈接到了來自榮駿的電話。
曼徹斯特(23)
一夜未眠之後,凌晨六點,程迭戈接到了來自榮駿的電話,在電話裡榮駿如是和他傳達:在七點半之前趕到機場。
接到榮駿的電話之後程迭戈給諾丁山打電話,諾丁山的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狀態,程迭戈打了電話回家,家裡的傭人告訴他,榮先生和他女友訂了曼徹斯特首班前往柏林航班的機票,傭人還說榮先生給了他們每人一千英鎊作為酬謝。
當程迭戈在七點時間趕到機場時,當看到榮駿的身邊站在諾丁山時,他發現自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訝異。
就好像其實他的心已經預知了一切事情,據說,心總是比眼睛先看到。
擁抱、親吻、早餐、溫柔的話語都是為了爭取時間差,在情感上也有類似於坦白從寬這樣的。
站在榮駿和諾丁山面前,程迭戈有種怒極反笑的衝動,自打他懂事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如此愚弄他。
目光從榮駿的臉上轉到諾丁山的臉上,但目光一觸及時憤怒變成了悲涼,她臉上的表情一派平和,目光往下,程迭戈在她鎖骨上看到了淡淡的吻痕,可以確定的是那吻痕不屬於他。
強行讓目光從那道吻痕離開,面對著榮駿:“不是晚上的班機嗎?”
“颶風要來了。”回應的人也一派輕描淡寫:“我怕到時候我走不了,我巴不得離開這裡,從昨晚開始,我就極為討厭這座城市,在我眼裡,這裡就是謊言的代表,我最好的朋友對我撒謊了。”
他看著他:“我想他很難會獲得我的原諒。”
這個時候,程迭戈在榮駿的身上似乎看到林建堂的影子,充斥著某種高高在上的傲慢。
“隨你。”程迭戈慫了慫肩:“你不是討厭耍心機的女人麼?你身邊的女人比誰都會耍心機。”
目光淡淡的落在諾丁山臉上。
諾丁山再一次挺直著脊樑,迎接著來自於程迭戈嘲弄的目光,程迭戈的口氣就像是頑皮的孩子在提醒著自己的朋友,你撿到的讓你如獲珍寶的玩具也不過爾爾。
“我猜她在告訴你關於我曾經是她前男友這件事情一定是口氣平靜,表情無辜,噢,我不是故意和你撒謊的我只是太過於在乎你,然後一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