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
林建堂的話很清楚表明她連他的對手都不配。
“您好像忘了您也是一位黃面板人種。”從林建堂背後驟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來自於程迭戈,程迭戈站在距離林建堂幾步之遙的陰影處。
很近的距離諾丁山看到了林建堂因為程迭戈的到來臉上迅速佈滿防備之色,但那種防備神色稍縱即逝。
程迭戈朝著他們走來,他用肢體語言表達著對於他唐突出現的不好意思,之後笑了笑:“作為一位黃種人聽到您說這樣的話心裡有點不舒服,所以一時管不住舌頭,榮叔叔說得對,年輕時期的血氣方剛是大忌。”
說完之後程迭戈朝著林建堂頷首:“謝謝林先生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酒會。”
“應該的。”林建堂十分客氣的口氣:“迭戈,聽說你已經擠進年薪千萬的工薪行列,很棒。”
林建堂的話分明在提醒著程迭戈即使你做得多好也是一個打工族。
“謝謝,再見林先生。”程迭戈畢恭畢敬的和林建堂道別。
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什麼似的,程迭戈回頭:“聽阿駿說林先生打算競選加利福利亞州議員,在這裡我得提醒您一下,在公共場合上您可不能說這樣的話,這個州可是全美黃種人最多的州,您說的沒有競爭力的黃種人現在每一個人手上都握有投票權。”
說完話之後程迭戈目光轉到諾丁山臉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不過有一點我覺得你說對了,嗯,叫諾丁山來著對吧?我也覺得她看起來傻乎乎的樣子。”
程迭戈回到車上,給了司機一百英鎊讓他自己找計程車回去。
車開駛離酒店,把那位傻乎乎的女人遠遠的甩在身後,當程迭戈二十歲時榮慕明給他的告誡是:一念成佛一年成魔。
那位先生總是怕他犯年輕那種血氣方剛的毛病。
加快車速,程迭戈覺得眼前只有加快車速才能驅趕心中的那股悶氣,林建堂可不是省油的燈。
當那輛警車側身攔住程迭戈時,程迭戈在心裡狠狠把那位叫做諾丁山的女人咒罵了一頓。
今晚她穿著球鞋和大外套,穿著球鞋大外套傻乎乎站在那裡的諾丁山讓程迭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在Notting Hill,那位騎著六成新的海格萊斯的女孩,那女孩總在顯得很忙的樣子,腳踏車還沒有過彎道時就開始猛搖車齡,在叮叮咚咚聲中快速的轉彎,轉彎時短髮被風揚起,Notting Hill的日光跳躍於她的的發末,讓站在一邊的他停下了腳步。
有那麼一瞬間,程迭戈很想把車狠狠的撞向一路上對他緊追不捨的警車上,最終,他什麼也沒有做,拉下車窗他朝著那位警員微笑。
程迭戈兩次到警署錄口供都源自於他的前女友,一次為數月前一次為現在,現在的這一次對於他來說更為糟糕,車速超過一百五十英里,被檢測到身體含有輕微分量的酒精,這一切都建築在他駕照被暫時吊銷期間。
這次來警署保釋他的是榮林佩蘭的律師,但這個人真正的僱主是榮慕明,這個人還給他捎來了榮慕明這樣一句話“好自為之”。
很明顯,榮慕明很不滿意了,的確他最近在私生活上的表現差強人意,和霍華德家長女約會幾次之後不了了之的事情也是,在對前女友的處理上也是。
看來,他得反省一下了。
這個凌晨,朱美寶接到程迭戈忽然打來的電話,那是一通聽起來好像是稍微一晚上幾分鐘就會反悔掉的電話。
在電話裡,程迭戈向她下達了幾個指示:取消她的週日假期,這個週日榮駿會去找她,她所要做到的是全面協助榮駿。
最後,程迭戈和她說這個週末推掉他所有行程,他要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