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外的玄黃陡然劇烈震盪起來!
一縷縷的震波在玄黃上反映出來就如漣漪,但無疑要更迅疾緊湊,浩大的玲瓏寶塔震盪。恍如天地都在震盪,木元自身不動。卻似整個世界都在傾斜。
雖然劇烈,終究無礙。
木元看向身外,有數十魔棺凝滯在玄黃中,就像太上以無形力定住生死碑,魔棺雖仍然在掙扎,卻似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而與此同時,君夜處傳來急促的鐘鳴聲波,鐺鐺不絕,恍如喪鐘。
一座大墓橫亙於他的頭頂,被無限放大的混沌鍾硬生生頂在半空。顯然。至尊黑袍人仍舊選擇了君夜為必殺之物件,這一擊威力就大多了,混沌鍾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又是清脆的震裂聲。
“威名赫赫混沌鍾,這一次在我手上算丟臉了……”
木元看著仍在徐徐降落的大墓,雖然說不上摧枯拉朽,但確確然是勢不可擋。
君夜微動,才要捲動玄元葵水旗,卻見一道道的鐘影如急速移動時留下的殘影,從木元手上直指自己頭頂,拉開一線!
這赫然是木元在極短時間內以具現之弧生生早就出無數的混沌鍾影,不斷沒入到君夜頭頂的混沌大鐘內!因為連綿不絕,而中間勢必有空隙,看上去反倒像是因為高速移動而留下的殘影!
這些神通不斷沒入混沌鍾內,儘管因為對抗大墓而損耗了絕大多數的力量,終究還是有絲絲縷縷的紋印滯留在鍾內。帝江的魔靈就像海綿吸水般,如飢似渴的把這些難得的紋印都吸收積累起來!
本來木元不是沒有別的手段,君夜也未必缺乏,但那股從心靈深處迸發出的不甘心和執拗,就是看不得混沌鍾在大墓的壓迫下崩潰!
一重重的光影沒入混沌鍾中,大墓堅定不移的壓落之勢也終於稍緩。
君夜雖然掌了這口混沌鍾,畢竟自己不曾修,一應晉級全靠著內中的帝江魔靈自行祭煉,若是要擋大墓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眼見大墓壓落之勢稍緩,一抬手,黃泉怒劈,攜裹著滾滾悶雷,幻化出同樣一座大墓,從旁側直接就撞了過去!
咔咔!
君夜的大墓崩了個稀巴爛,至尊黑袍人的大墓也被撞了下來,混沌鍾趁勢做出的反擊配合大墓的轟撞,在上面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刮擦和裂紋。
至尊黑袍人面無表情,憤怒或狂傲都不見,在兩人要阻魔棺和大墓之際,伸手破了另一重混沌鍾,釋放出了荒神。
大墓歸位,荒神隱藏,至尊黑袍人默然不語。
木元掂量了一下煌滅,終究沒有信心可以鎮壓這位至尊黑袍人。
“怎樣?想殺我們也不是易事。到底是先罷手言和還是兩敗俱傷,你可要想明白了。”
至尊黑袍人沉默片刻,一聲冷哼,掉頭便消失在虛無之界,穿入了一處世界。
木元和君夜對視一眼,俱都鬆了口氣。
“終於走了……”木元不無慶幸的道。
“是啊,想不到真正的至尊黑袍,真個動起手來如此厲害!”
“但願那群老傢伙撐的住。”
“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是活了幾萬年的老東西,怎麼可能沒點真本事。”
兩人轉身跨入另外一重世界,木元輕輕一摘,君夜頂上的混沌鍾就落了下來。
“明珠蒙塵烏雲蔽月,怎麼能落到如此地步……”
木元輕撫混沌鍾,描摹著痕跡。一縷縷熟悉之極的紋路從指尖如清泉流瀉而出,深深的烙印在鐘身之上。
“能成?”
君夜有些看不明白木元當下的境界,想要祭煉出一件不朽級數的法寶,就算是對各大世界的創世者來說都非易事。
“不過是力量的另一番運用,看破了,也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