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震驚。目光炯炯,似是想把那些符文悉數記下。
黑袍人身外的黑煙越發濃郁,更閃爍出絲絲明暗不定的火光,就像火山中的熔漿即將噴湧之下透過漫天的煙塵透發出的光亮。
閃爍,不定。
本來有些龜裂的大墓重又牢固如山。
附著在大墓表面的霜花重又被吞噬埋葬,就連內中噴湧的火焰似乎都偃旗息鼓。
由此可見,黑袍人確然要比木元更強大。
木元奈何不了的勒神禁,被大墓牢牢禁錮。
當然,這也是木元未曾動用石像的緣故,若是那般,驚動龍舞雲,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黑袍人的行為卻沒有驚起龍舞雲的注意,也著實是木元先前的反抗不被龍舞雲所看好。
種種預想不到,造成了今時今rì的情況。
當黑袍人捲土重來把勒神禁重新壓制,被吞噬進大墓的勒神禁陡然迸發出從未有過的耀眼光芒!
水火如天!
木元的識海在此刻完全化成了一個生死決判的戰場,大墓中轟隆隆爆響不停,不斷的有火焰的光芒跟冰冷的霜花閃逝,將石質的大墓映照的通透晶瑩,一窺到底。
大墓中漩渦激旋,木元也僅僅能在那一閃即逝的通透中看到這些,更深層次的碰撞卻根本無法覺知。
只是聽著大墓中的轟鳴越發震耳yù聾,到最後大墓上更是顯現出一尊巨大的荒神虛影,墓碑棺走馬觀花般變幻不定,嘩啦啦的鎖鏈響個不停,發出急促如雨打芭蕉的聲響。
龍舞雲並沒有出現。
這才是木元最為關心的地方。
若是硬生生要打破勒神禁,木元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若能夠不驚動龍舞雲,石像早就逆衝而入,雖然未知最後是否真的能夠成功,把握到底不小。
之所以敢在這裡引勒神禁碰撞大墓,固然是無計可施唯一的自救之法,若是龍舞雲此刻趕至,料來也不能因此而責罰自己。
大墓跟勒神禁的交鋒只是剎那,卻衍生無窮變化。遙在天外的龍舞雲固然察覺,自己全力催動勒神禁竟然未能奏功卻著實已然難以脫身。
跟玄靈聖母對坐若還只是稍稍不好意思為這些小事而憂心,待催動了勒神禁後仍舊沒能把這股抵抗之力消泯,以龍舞雲的xìng子即便自身不動又如何不會親自前來或是隔空灌注魔念入勒神禁來瞧個究竟,只因餘蓮聖師飄然而至。
神光島一貫霸道,又因是上清界創世者的親傳,對龍舞雲這樣草根出身的同境修士向來不怎麼瞧得上眼,平素裡便冷言冷語嘲諷不斷,龍舞雲心下早就憋著一團火,怎肯在餘蓮聖師面前更因這等小事兒而丟了面子。
亦是種種機緣,才給了木元脫身之機。
而龍舞雲到底穩坐釣魚臺八風吹不動的根由還在於抵抗勒神禁的大墓雖然足夠強橫,終究還是有境界差距,一瞬間的生死演化,到底是勒神禁佔據了上風。
冰霜凝凍火焰炙烤,黑sè的鎖鏈開始寸寸崩斷,碑身上的符文漸漸抹去,魔棺爆炸,大墓更是重又裂開了無數的縫隙,熾熱的火舌吞吐,已經轟開了缺口!
到了此時龍舞雲不現身,木元哪裡還有不拼命一搏的道理。
意念聚焦于丹田,真氣噴湧,隱藏了許久的石像終於重又顯化而出。
雙方盡皆不凡,木元對石像所知還少,不敢輕舉妄動,心下卻焦急無比,“目不轉睛”的盯著識海中大墓的變化。
如今看來,大墓落敗已成定局,雖經歷億萬次的交鋒,實則不過剎那間事。
黑袍人身上的濃濃黑煙已然完成為火紅的光芒衝散,他整個人就像已經噴發開來的火山,毫不留情的揮灑著光和熱。
噗!
終而,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