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韞忽然扭過頭,眼淚奪眶而出,抬手捂住眼睛。
孟無忌卻已經跪倒在地,含淚道:“大人為卑職報了大仇,更是讓卑職死而復生,宛若再生父母。如今大人有難,卑職卑職卻幫不上忙,實在愧對大人!”
魏長樂一伸手,將他拽起,還沒開口,就聽門外傳來聲音:“報,大人,欽使大人有事請您前往。”
“他還沒睡嗎?”魏長樂也不耽擱,出了後堂,沒走多遠,卻見到欽使焦巖正站在院外,單手揹負身後,正仔細打量一人。
魏長樂見到那人,怔了一下。
來人外披大氅,戴著棉帽,姿容美豔,卻正是白菩薩。
“你你怎麼來了?”魏長樂上前兩步,又向焦巖拱手道:“欽使大人!”
焦巖目光一直在白菩薩身上打量,眼睛泛光,聽到魏長樂聲音,這才扭頭過來,很直接問道:“龍驤尉,不知這位是?”
魏長樂見他目光,只以為這老傢伙是看上白菩薩美色,皺起眉頭,道:“這位是白雀庵住持,杏林高手,精通醫術。守城之時,是白主持帶人為傷兵療傷,功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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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焦巖感嘆道:“原來是出家人。想不到小小的山陰,竟然有此等絕色佳人。”
魏長樂向白菩薩吩咐道:“白住持先去後堂。”
白菩薩今晚來見魏長樂,在這院外剛巧遇上焦巖,得知焦巖身份後,也不好失禮。
這老傢伙一直繞著她轉,目光上下打量,這讓白菩薩很不舒服,正不知該如何脫身,正好魏長樂過來解圍,鬆了口氣,微微一禮,便要往後堂去,先避開這位欽使大人。
孰知焦巖卻阻攔道:“且慢。”
魏長樂皺起眉頭。
“白住持,不知今年多大年紀?”
白菩薩秀眉微蹙,卻還是道:“貧尼二十有三!”
焦巖微點頭,忽然向魏長樂道:“龍驤尉,既然是出家人,自然是未曾婚嫁。”
“焦大人,你是什麼意思?”魏長樂見焦巖對白菩薩如此上心,心中不悅,淡淡道。
焦巖輕嘆道:“龍驤尉是否以為本官起了色心,垂涎這位白住持?”
“大人誤會,我並沒有這麼想。”
焦巖道:“方才突然想到進入雲州之後,需要一位熟悉雲州的嚮導,所以本是想過來問問有沒有合適的人。走到這裡,見到這位白住持,驚為天人。”
這老傢伙倒是直白。
白菩薩天生尤物,絕色容顏乃是萬里挑一,雖然打扮普通,但卻難掩天生麗質。
“大人想要嚮導?”魏長樂立刻道:“這倒不難。西城不良窟有許多從雲州流落而來的難民,我可以派人去挑選幾個,讓他們加入使團。”
焦巖卻擺手道:“嚮導之事先不忙。”
他繞著白菩薩又走了一圈,忽然問道:“白住持老家在哪裡?可是山陰人?”
白菩薩看了魏長樂一眼,才道:“貧尼也是雲州難民。”
“哦?”焦巖眼睛一亮,笑道:“如此說來,你對雲州也很熟悉?”
“談不上熟悉!”
焦巖低頭沉吟片刻,終是道:“白住持,本官是奉旨出使雲州,要平息兩國紛爭。說的直白些,就是要安撫塔靼人,讓他們不再南下犯疆。如果出使成功,那麼山陰河東百萬黎民就會免遭戰禍。”
“那貧尼就恭祝欽使大人出使順利,馬到功成。”
“要達成和議,並非易事。”焦巖感慨道:“本官自然會竭力促成。不過白住持可願意助朝廷和本官一臂之力?”
白菩薩俏臉顯出疑惑之色,扭頭看向焦巖,“大人的意思,貧尼不明白。”
“恕本官直言,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