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走多遠嗎？畢竟移動的三室一廳刮壞了賠不起。」

「如果車主和老人是一夥的，按正常思維，程阿姨送腿腳不方便的老人上車了就該離開，除非有人向她丟擲了『誘餌』，誘導她主動上車。」

「比如程野，」姜北接過話，「還有那輛車，誰會開上百萬的車誘拐一個婦女？公交車司機只看了一眼就能記住車標是立標，這麼招搖，不怕被警方查出來？換句話說，這作案手法太嫩，不像有備而來，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車主是見到程阿姨後才起了誘拐的心思，即興而為。」

姜北這說法似乎能更好的解釋豪車的出現，但是一個中年婦女有什麼地方值得讓對方鋌而走險？說白了要錢沒錢，又不年輕漂亮，抓回去倒虧幾碗飯。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江南把糖果包裝紙揉得嘩啦響，「老人和車主認識，程阿姨比較細心，如果不認識，她絕不會讓老人家上陌生人的車。再往回推，程阿姨和老人在墓園碰見了，且不管花是不是送錯了，兩人在墓園能聊什麼？聊已亡人程野，『誘餌』及人物的大致關係捋清楚了，還差一樣最重要的——作案動機呢？」

這也是姜北的困惑所在，車主、老人、程瓊三人之間找不出半點聯絡，可為什麼偏偏是程瓊，還是在她去祭奠程野那天出的事？

牆上的掛鍾時針靜悄悄地走了兩格，更深露重，玻璃窗上結了層薄霜，睏意逐漸被尼古丁趕走，化作焦急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上方。

十分鐘後，鬱梓抱起膝上型電腦急吼吼地衝進辦公室，看到椅子上的江南登時一愣，心裡打起小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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