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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一番極致的嘲弄

陳銳僵硬片刻,自嘲道:“若非如此,一個回合之後你隻手便可置我於死地。” 語氣中更帶了一股陰森味道。

“宮主真是料事如神。”

陳銳聽了這般嘲諷不由胸中惡氣翻湧,半晌才強自壓下,勉強和聲道:“你又何必總是與我針鋒相對?我們好好的過,不好嗎?”

韓珍看了他片刻,卻淡淡道:“只恨陳鋒當年未能全功。”

此話一出陳銳已是忍無可忍,奮力坐起身來,絲被從身上滑落,扳過韓珍面孔強迫他看著自己的身體,怒道:“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此時韓珍才看清楚陳銳的身體,這具瘦弱的軀體已然不復記憶中的矯健……

除了那道斜貫胸腹的大傷疤更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猙獰的傷疤之間露出毫無血色的面板,更有一根根肋骨清晰浮現,夜色下看來既可怖又可憐。

在韓珍打量陳銳的同時,陳銳也在審視著韓珍。

這早就不是過去那般柔美的少年模樣,而是一具地地道道的男人的身體。

粗壯的手臂、寬厚的胸膛、有力的心跳、結實的細腰,整個身軀閃動著珍珠一般瑩潤的光澤,肩膀腰側的那些傷疤更為它添上一層慷慨豪邁。

陳銳目不轉睛地盯在韓珍身上,一時間又恨又妒。

本來,他本來也有著和這一般的身體,一般的飽滿結實、一般的矯健美麗,輕易便能劈山開石,夜夜笙歌也不在話下,可如今……

他厭惡地瞥向自己瘦骨嶙峋的身體,可如今卻如餓鬼一般令人厭憎!

韓珍見他定定看了自己片刻突然面孔扭曲,兩眼灼熱中透出瘋狂,痛苦中滿是憤恨,不由忐忑起來。

陳銳見他神色一變,當他也是一般厭憎自己的身體,不禁越發妒恨交加,瞪著血紅雙眼叫道:“你嫌棄我?你竟敢嫌棄我?!我為你才變成這樣,你竟敢盼著我死?!”

不待韓珍答話,他便俯□來狠狠咬住身下那人,那堅實柔韌的皮肉堵在嘴裡越發胸悶難當,彷彿只有發狂的撕咬才能發洩一二。

韓珍大驚之下不禁失聲尖叫,用力掙扎起來。

陳銳體虛已久又正值歡好之後,因瘋狂而爆發出的驚人力氣難以持久,很快便撕咬不動了,可是心中一股惡氣難去,一抬手拔下頭上木簪用力在韓珍身上戳划起來。

韓珍起初用力掙扎實在是被他那番生吞活剝的瘋狂架勢駭到了,可是在內力被制身中軟筋散又是縱慾之後,用盡全身力氣卻無法奈何一個病夫,只能在對方的攻擊中儘量放鬆身體避開要害。

終於,陳銳力竭而倒,韓珍這才長出一口氣。

此時東方曉白,二人俱是筋疲力盡渾身刺痛,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大明殿在灰濛濛的天色中威嚴聳立,京城的官員已經陸續進入大殿等候早朝開始。

柳昶正巧與皓王一同在大正門前落轎,柳昶忙行了禮,皓王卻側過身去輕聲說免禮。

二人一起進殿,柳昶落後半步走在皓王身側,輕聲道:“前些日子聽聞殿下抱恙,奈何事忙未能親自探望。今日見殿下氣色,似是好了許多,下官也就放心了。”

皓王點頭,“掩人而已,不必掛心。”過了片刻又道:“你那次送來的藥很管用,本王還要一瓶,改天你著人送來。”

沒有聽到回應,皓王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柳昶,卻見他一臉猶豫。

“沒有了嗎?”

“不,只但那藥……”

皓王見他欲言又止,只淡淡地說:“他要。”

“……今晚子時。”

柳昶沉默片刻,又道:“自陛下禮佛以來心氣平和許多,都是殿下引薦之功。”

“哪裡,是了塵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