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此事,便點點頭,屈膝行了個禮,便乾乾脆脆的轉身離開了。
回到青雀居,衾鳳便迎上來對她說,靜姐兒在裡頭哭,薛宸問怎麼回事,衾鳳就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二小姐來了就哭,我們問她也不理我們。”
薛宸想著,估摸跟先前那兩個婦人有關,便讓衾鳳她們下去,別在廊下做鞋子什麼的了,自己則去了房間,果真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一些抽泣的聲音,推門進去,循著聲音找到了臥房,靜姐兒正倒在她的枕頭上,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
薛宸走過去,靜姐兒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早就有些溼的帕子擦了擦眼淚,小聲的說了句:
“你回來了。”
“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薛宸抽出自己的帕子,給靜姐兒擦了擦眼淚,這才又問道:“是魏家人嗎?”
除了這個原因,薛宸還真想不出來,靜姐兒會哭成這樣。她從前在魏家過的什麼日子,薛宸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卻知道,靜姐兒雖軟弱,可也未必就是個愛哭的,她軟雖軟,可軟中帶剛,算是堅強的,看得懂眼色,只要稍稍提點一下,她就能很好的配合你。
靜姐兒既然來了薛宸這裡避難,那就沒打算隱瞞薛宸,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不喜歡看見王嬸孃,她……”說著就又委屈的要哭了,卻最終還是忍住了,好好的把話對薛宸說了。
“她要我嫁給她孃家兄弟的兒子,我不願意。”
這件事,還真是薛宸沒想到的,蹙眉不解問道:“她要你嫁,你就嫁嗎?她孃家兄弟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她還真敢開口啊。”
靜姐兒深吸一口氣,振作了一些,說道:“我也不是嫌棄她家身份不高,若是情投意合的,哪怕是窮一些都沒什麼,可是,她這個不一樣,她是瞞著我娘,跟我爹定下的婚約,還寫了約書,說讓我到了十五歲,就嫁去她兄弟家。我娘自然不肯,可是她手上有我爹親筆寫的婚約書,連我娘也沒辦法。我娘雖然是縣主,可是自從外祖母去世後,她在北靖郡王府中就沒有任何地位了,我舅舅根本不理會我們,王嬸孃就是仗著我娘沒人撐腰,才敢這麼逼我們的。”
薛宸聽了這些之後,心道了一聲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原來蕭氏這個嘉和縣主當的還真窩囊,就連一個沒有絲毫品級的村婦也敢騎在她頭上撒野。
“宸姐兒,你說我該怎麼辦,要我嫁給她兄弟的兒子,我寧願一頭撞死算了。”
薛宸想了想之後,問道:
“這王氏孃家是什麼人?官身嗎?”魏家從前應該還算鼎盛,所以魏青這個知州也能迎娶到一個縣主,雖然這縣主沒能耐讓孃家幫他平步青雲,可身份擺在那裡,並不是普通的人就能求娶到的,所以,這個王嬸孃與蕭氏從前是妯娌,家世應該也不會太差,最起碼不會是農身。
“她孃家從前是潿洲總兵,現如今調回了京城,在兵部做事。我爹死後,魏家也就仰仗王嬸孃的孃家兄弟過活,舉家遷來了京城。我娘堅持改嫁,讓魏家已經恨之入骨了,如今蘭姐兒和琴姐兒還拿了魏家一半的家產,他們就更加見不得了。可是,我娘那兒連一分錢都沒要他們的,我爹死了,理應家產有我和我孃的一份,他們說我娘改嫁,不肯給,如今還上門來找茬兒,實在沒道理。”
嘆了口氣,薛宸說道:“王氏今天來,就是跟你逼婚來的?”
靜姐兒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說道:“她今天是來跟我娘要銀子的,婚事就提了一下,沒逼我,只是我自己想著難受,才這樣的……”
薛宸點點頭,說道:“好了,既然沒逼你,那你也不要多想了,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不管怎麼說,你永遠都不要忘了,你娘是縣主,本身在出身上就能壓死她們好幾回合,就算是拿著你爹的婚約書去告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