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一動不動的側身朝裡躺著,拿背影對著他不語。
裴珩心知她在裝睡,只靜靜立於床前,直視著帳內之人纖細的背影,半晌後,才忽然出聲道“起來用膳!”
裡頭之人眼皮微動,卻仍舊閉著眼一動不動,沉默不語。
見她不回話,裴珩心中不愉,卻也忍著未發作,只冷著臉在床邊坐下來又湊上前去,手攬上她的肩膀,想用蠻力將她的身子掰過來好叫她面對著自己。
卻不料被她直接一把掙脫開來
見她甩開自己的手,裴珩難免生惱,頓時便沉下臉來冷聲道“你莫要不知好歹!”
溫芙聞言,眼睫顫了一下,卻仍舊抿唇不語。
裴珩見她還不理會自己,心中又氣又澀,不禁揚了聲量,冷著臉,怒聲道“說話!”
溫芙心中哽著一口鬱氣,不吐不快,心想反正自己已經和他撕破臉了,便索性全由自己內心。於是她終於忍不住,支起身來衝他說道“為何把素心從我身邊調離又為何讓人守著不讓我出去難不成你是想關著我一輩子嗎”
見她終於願意說話,卻是在質問自己,裴珩忍著怒,諷刺道“你不守婦道你那丫鬟難逃其咎,你莫以為我不知道她平日裡表面出府去替你採買東西,實則是去替你同那人傳信!”
素心那丫頭,竟吃裡扒外,平日裡時常找機會出府去,與沈墨懷的貼身小廝來往,好替各自主子通訊!他上午聽到派去查探的人稟告這件事時,一時生了怒,才會立馬吩咐人回去帶話給常嬤嬤,讓她過去把那丫頭從瑞禧院帶走,並挑兩個信得過的丫鬟一起搬過去代替素心伺候溫芙。
若不是看她是溫芙的陪嫁丫鬟,溫芙平日又特別看重她的份上,她早就被自己一聲令下挨板子打死了!
他能饒她一命,還讓她去管家手底下做事已是極大的寬恕和恩賜了。
裴珩寒著臉,看著坐在床上的溫芙,心道這個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他還沒因為她與沈墨懷私下書信來往之事先對她發怒,她反倒好,竟然為了一個丫鬟就先對他甩起臉子來了!
而溫芙聽到他說的那番話,又見他眉宇之間滿是霜寒之色,一時竟也說不出話來
她之前雖吩咐了素心,讓她透過於泰轉告沈墨懷和離前莫要再寫信給她,可沈墨懷還是忍不住時常寫信,讓於泰來找素心轉交。而素心因為架不住於泰懇求,揹著她從於泰手裡接過兩次信呈來過給她。
溫芙思及此,不禁矮了氣勢,沉默半晌,才語氣微緩道“她自幼陪在我身旁,我是萬萬不能離了她的,你若有氣,大可衝著我來只求你,讓她回來成嗎”
裴珩見她軟了神色,臉色也微微緩和了一些,他思忖片刻,心道罷了,反正院門口有親衛守著,諒那小丫鬟也再出不去給她送信,便斂了怒色,盯著她道“起來用膳,我就考慮考慮。”
溫芙被逼無奈,只好起身穿衣,不情不願的跟著他去了外頭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