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她風輕雲淡的態度讓他失語,原本,他還想和她解釋一下守了張雪兒一夜的事,這一刻,也覺得沒必要了。
即便同她解釋,她應該也會體貼而懂事的笑著對他說:她都理解。
他突然意識到,溫芙其實很少在他面前顯露真實情緒,她看上去對自己似乎一切都很順從,可無形之中,卻又覺得她對自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疏離。
夜漸深了,二人先後洗漱了一番,便吹熄了蠟燭,放下帳子躺了下來。
月光稀薄,裴珩默默看了一眼枕邊的人。
她仍舊側身背對著他,縮在最裡面,兩人中間空出來的榻足夠再躺下好幾個人。
若是平日裡也就罷了,今日他卻是越看越不滿意那空出來的距離。
暗夜中,他臉帶寒意,攥了溫芙的手,不溫柔地把她給拖了過來。
溫芙知道他來這裡通常是為了那檔子事,她原本還有些緊張,但見他遲遲未有動作,便鬆了一口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然而,她剛一入睡,就倏地被人攥住手腕,用力給拖了過去。
她驚呼一聲,來不及反應,已被高大的男人壓在了身下。
男人急切的伏在她的頸間,又是親又是啃,像是在懲罰,又像是在發洩。
溫芙身子僵了僵,蹙緊了黛眉。
一連兩日,裴珩的興致讓溫芙微煩,可又不能拒絕他的求歡,於是,她只能暗歎了一口氣,閉上眼忍耐。
翌日
院子裡太陽初升,今天的晨光特別明亮,溫度也不似前幾日那麼冷了。
溫芙伺候他穿完衣後,二人一道坐下來用早膳。
丫鬟們擺了紅棗乳糕、酥酪餅、鴿子肉粥,以及一些小菜等東西。
二人相對無言,飯桌上只偶爾能聽見一兩聲瓷勺觸碰瓷碗的聲音。
“過兩日我會叫太醫局的吳太醫來給你診脈,他醫術高明,擅長診治婦人不孕之症,定能為你調理好身子。”他突然出聲。
溫芙本來正在神遊,她心不在焉的用瓷勺輕輕在碗裡攪拌肉粥,心裡想著明日該不該去寺廟見表哥,乍然間聽到他的聲音,她不禁愣了一下。
思緒回籠,溫芙反應過來後,她點點頭,乖順的“嗯”了一聲。
裴珩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吃完便出門去上早朝了。
將他送走後,溫芙照常讓素心去把避子湯端來,裴珩想讓她懷孕,可她卻是萬萬不想和他有孩子的。
有了孩子,她就得一輩子和他有牽扯,她不願意。
她看了一眼墨黑的藥汁,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又吃了一塊飴糖,才把苦味都壓了下去。
她坐著暗自思忖了一會兒而後去了榮安堂給長公主請安,長公主仍舊是對她一副冷冷的態度。
溫芙和她表明自己明日想去寺廟祈福,她故意晾了自己一會兒後,倒也沒多做阻攔,只交代她不準出去太久,而後又在納妾的事上敲打了幾句,便放她回去了。
第二日晨起,溫芙換了一身素淨的淡藍色裙衫,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