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的趙山河忍不住驚歎,心裡不免為師弟擔憂。另一旁,小林子感到劍氣餘波壓迫的臉上生疼,想到顧炎月要承受此劍,不覺的驚撥出聲:“炎月哥。”
然而,此時的顧炎月徹底沉浸在那明悟之中。
“撒手!”
寒水劍咻的刺出,與那玉衡劍相碰的一剎那,徒然靜止,彷彿一灘死水任由玉衡劍刺來。沒有鏗鏘之聲,寒水劍拖著玉衡劍緩緩後讓,霎時,靜如止水的寒水劍猛然爆發,如瀑布飛流轟的衝出。
“錚。。”手臂徒然傳來巨大的爆發力,彥子洛吃疼的險些沒有握緊劍柄,不過,他的手卻因為短暫失控而被顧炎月搶奪了先機。
退出劍意,寒水劍已經抵在了彥子洛喉前,顧炎月淡淡道:“師兄,你輸了。”
靜!
這結局完全出乎意料。在天璣峰弟子眼裡,大師兄趙山河深得天璣峰主真傳,是名副其實的青年第一人,想不到連趙山河都無法勝過的彥子洛居然輸了。
歡呼!
無論如何,顧炎月確實為天璣一脈挽回了顏面。那些二十九代弟子都熱情的叫著小師叔。
然而,天璣峰卻有兩個人臉色沉冷。
在趙珊眼裡,顧炎月這是鬧事。第二個自然是天璣峰主,比劍開始他便沒啃聲,想來是看出這劍法絕不是天璣峰所有。
第二十一章 重罰
天璣峰頂一陣歡騰。
“小師叔。你真厲害。”
“小師叔。那是什麼劍法,真厲害,能教教我們嗎?”
顧炎月露出一手精妙的劍法,贏得青年弟子們的崇拜。六年來,顧炎月只有小林子一個朋友。這時,青年弟子們都圍了上來,反而讓他有些不適。
良久,許多弟子察覺到天璣峰主臉色沉冷,都自覺地安分起來。
“師傅。”顧炎月規矩的走到天璣峰主面前,微微欠身道。
“跟我進來。”天璣峰主的話有些冰寒。一拂袖就走進茅舍裡面,顯然,他不想當著眾多徒孫動怒。
疑惑的望著天璣峰主的背影,顧炎月心想:師傅為什麼生氣?這顧炎月打小就是孤獨一人,未經歷過紅塵洗劫的他,根本不知道這門派是最忌諱偷師。
茅舍裡,靜的壓抑。
“炎月。能告訴師母你這一年半都去了哪嗎?”天璣峰主身旁,坐著一位頭束髮節的婦人,乃是趙珊的母親艾青。
顧炎月初來到天璣峰時便去了南山,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師母。師母面帶慈愛的微笑,令顧炎月心裡頓時生出溫暖,於是,他老實的回答,說:“師傅,師母,一年半前我掉下山崖,誤入了玄冰谷。。”顧炎月大致講述的都是真實,卻隱瞞了自己拜老頭為師,並從那裡學來寒水劍法。
聽完講述,天璣峰主知道顧炎月有所隱瞞,登時怒氣上來,猛的一拍竹桌,喝道:“還敢欺瞞!”“嚓。。”竹桌應聲斷成四五節散落在地上。
茅舍門外,大師兄趙山河和小林子聽到“咔嚓”一聲,心裡不覺一緊。尤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林子,此刻他只顧著炎月哥會不會受罰,哪還能顧及禮數,“噗”的猛推開木門,趙山河還來不及阻止,小林子便衝了進去,跪在顧炎月身邊,急切道:“師祖,求你別罰炎月哥,他真的是掉下山崖去了,小林子可是親眼看見的。”
想不到小林子會衝進來護在自己身前,顧炎月一陣感動,低聲喚道:“小林子。。”喉間彷彿有濃情堵塞,聲音都有些哽咽起來。
“炎月哥,你快給師祖認個錯。”小林子低著頭,連連拽了拽顧炎月的衣角,焦急的說道。
“小林子。你先彆著急。師祖一定不會冤枉你的炎月哥。”顧炎月聽得出,這師母艾青對小林子很是疼愛。但是,他仍然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