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沒有腦子的蠢笨人,她這般開口,方鎖子瞬間明白什麼意思了。
“您還是封個頂為好,王家百年的家業,人口也多,沒準單拎出來一個都糟粕事一身。真堆疊出來,還不把您給堆破了產?”
柳月初倒嘶一聲,“那就近十年的事,不再往前追溯,而且事情務必為真,不可胡說八道。”
方鎖子立即點頭,“放心,假了也會讓它變成真的。”
他只感嘆柳月初對“銀錢”二字不敏感,就如今的行市,十兩銀子斷個胳膊斷條腿都十分容易,別說一戶人家的八卦醜事。
就算沒有醜事,他們也會為了銀子搞出來,誰在意王家死活?
方嬤嬤瞬時瞪他,“日子長著呢,不可胡鬧,懂不懂?”她務必叮囑一句,生怕兒子惹出麻煩來。
“懂,能不懂嗎?我若敢把柳主子的事情弄遭了,您還不把我的皮扒了!”方鎖子一身的痞匪之氣,否則也不會沾手典當的生意,“往後有您不方便經手的事,都可交由我操辦,暗門子的道行,門兒清。”
方嬤嬤剜了一眼,恨鐵不成鋼。這等破事,竟然也能說得好似英雄人物似的?
柳月初卻笑得格外燦爛,賞了一百兩銀子,“我就喜歡聽八卦,時不時的就來給我講幾段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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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登不了大雅之堂,不敢經常登柳家的門,但會隔三差五的吩咐家裡那口子給主子請安的。”
事情也說了差不多,柳月初又問了幾句典當行的生意,等著那母子倆歸來,柳月初讓方嬤嬤去和兒子兒媳一家人多聚聚,她獨自用飯。
袁厝此時正在商行外的茶攤上與李呈越見面。
李呈越直接給了一疊紙,上面密密麻麻的亂字,看著就是抄撰時太過倉促,字跡飛白。
袁厝翻頁掃了一遍,“沒點兒眼界,還真看不懂你寫的是什麼。”
“看不懂你就猜一猜,這些舊料足夠你搞垮王家的,至少十年不敢再和你家月娘搶生意。”李呈越不由唏噓。
他昨日接到了侯來傳信兒,嚇一大跳。去問了母親才得知是姑母做媒,有意撮合李姝嫁去做七皇妃。
他又跑去見李姝,仔細詢問樂嬪和她見面都說了什麼,是不是牽扯到柳月初。
李姝聽到“柳月初”的名字便瞬時翻臉。
她質問李呈越,到底誰是他妹妹!
隨後李姝把柳月初近來的惡名全部說給李呈越聽。
可李呈越這段日子忙碌跟隨朱老闆商討怎麼從楚國弄來上好馬種,豈能知道這些八卦?
可見到李姝的態度,他就明白侯來為何讓他想辦法。
於是他聯絡了京縣衙門的舊人,趁著夜黑風高,跑到縣衙的檔案室中偷了一堆記載的黑材料出來。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