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夫人生子。夫人隱瞞了身孕之事，還交由他人撫養……”

“他還讓內務府撥款修繕了王府，給了半個月的工期。親王殿下還找宗正司，希望宗正司能建言陛下讓袁厝歸京，父子相認。”

……

程海越說聲音越小，小到最後已似蚊吟，因為齊霄帝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

“他倒是夠活躍的！”齊霄帝真是恨了牙根兒都癢癢！

程海默聲不語，這的確是一根難拔的釘子，而且已經是根治陛下心中二十多年的結了。

“其他人的反應如何？”齊霄帝揉著眉間穴，他已許久沒有過如此憋屈的時刻，不由想起太后當政時的壓抑。

程海如實回答，“明面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私下只是疑惑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畢竟親王殿下的理由太牽強，讓人們無法信服。”

“呵，他們還想信服什麼？各個都想看皇室的笑話！”齊霄帝已不管對錯，只想尋個理由發洩。

“柳月初呢？她還在郡主府？”齊霄帝不管其他人，最關注的人是她。

程海立即點頭，“還在，而且沒有離開過。醇親王曾遞了帖子拜訪，被陳郡主拒絕，他想必也不敢硬來。”

“倒是有幾分骨氣。”齊霄帝更怕柳月初攀附富貴，聽聞是親王府邸就直接認下。

“畢竟是總督夫人，況且柳宜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子，懂得審時度勢。”程海吹捧了兩句。

齊霄帝依舊不放心，“那也是利益不夠豐厚，倘若擺在面前的是金山銀山，或許就是不同態度了。”

程海偷偷睹了一眼齊霄帝，心思一緊。他侍奉了陛下一輩子，自然看得出陛下的徘徊。

被醇親王如此一鬧，陛下不可能再認回袁厝，倘若袁厝因此生恨，聯合醇親王……雖然這個設想的可能性不大，但陛下定會以防萬一，也把袁厝當作棄子了。

“聽說，他還召了太子和禮部尚書一起喝茶下棋？”齊霄帝沉默了片刻，突然提起此事。

程海點了點頭，“也只是下棋。”

“讓老三來一趟吧。”齊霄帝更喜歡平衡。

程海立即答應，隨後傳令給秦慕顏。

父子在御書房內商議了許久。

翌日清晨的朝堂上，齊霄帝突然頒佈了一道聖旨，公佈袁厝尋訪各地之際，為大齊尋到了精良礦脈。

“加封袁厝為勇毅子爵，歸京受賞。”

“郡王秦慕顏即日統軍三千，奔赴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