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想了想,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司馬景裕的上上下下,終於和記憶中那個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你大爺的,這不就是在扶風碰見的那個紅衣面具人嗎?差點就掛在他手上了。要不是他的幫忙蘭凌燕那個瘋女人,不對,是瘋男人,怎麼有機會把她逼得險些跳崖。
“給老孃一個解釋。”
司馬景裕早就料到了這一天,不過百里流霜的態度比他預想中要淡定的多,“我跟蘭凌燕早就相識,不過他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其實要不是今天慕容提起來他都忘了原來他的王妃跟他早就相識,還險些害的她差點喪命。
“我不是指這個。”百里流霜換了個姿勢靠在床柱上,“中毒?黑衣人?楚陌有危險?等等這些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你策劃的。”
既然身份不簡單那個對於司馬景裕的很多事百里流霜都不會像最初那般傻傻的相信了。
一個這個厲害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中毒,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司馬景風找來的一個小嘍嘍就能潛進來並且安然離開?
“霜兒果然聰明。”司馬景裕輕輕一笑,意料之中,“寄北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且我也沒有中毒,只不過是在試探你,黑衣人是慕容景安排的,是為了……”
“等等,慕容景又是誰?”
“今天那個在樹林裡那個黑衣人。”司馬景裕看著百里流霜已經趨於鍋底的臉色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直接沒了。
理了理思緒,百里流霜把布巾擱到一邊的桌子上看著司馬景裕,衣服談判的姿勢。
“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在試探我?”
“是。”
“蘭凌燕也是你找來拖住楚陌的?”
“是太子……”
“你只用回答是與不是,其他的不用多言。”百里流霜伸手製止了司馬景裕將要說出口的解釋。
司馬景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是。”
“司馬景風一直都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被司馬景風壓著,肯定是另有所圖。
“是。”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百里流霜揮了揮手,直接送客。
這樣一個人還是有多遠離多遠,接觸多了只是無盡的禍患。
明明有問鼎帝位的實力偏偏要偏居一隅,心裡到底想的什麼不是她能猜測出來的,還是有多遠避多遠,只等一年之期到了走人就行了,到時候海闊天空任她遊。
“王妃在這,婦唱夫隨,我自然也在這,還能往哪裡去?”司馬景裕一個翻身,乾脆就躺下了,玩起了賴皮。
“司馬景裕別太過分了,無媒無聘,休書為證,我是你哪門子的王妃,這一年裡面當著外人做做戲還行,你要是敢賴在這別怪我拿掃把掃你。”
戲都演完了,還替什麼夫妻,太假了。
“之前都是假的,但是以後就是真的了,我想要逐鹿天下,希望王妃能助我一臂之力。”談情愛之類的她肯定不會相信,那就乾脆利益化,只要她在他身邊一天,別的阿貓阿狗就沒有任何希望。
百里流霜看了眼司馬景裕。
退卻了昔日溫柔的面具,現在的司馬景裕渾身充斥著一股不羈的味道,這樣一個男人就像罌粟一樣對著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單純的利益讓他去挽留她她不信。
百里流霜不傻。
楚陌喜歡她,她知道,只是太晚了,所以在那天烏龍的求婚之後她子口不提此事,既然無關情愛,就不要給他留下任何產生旖思念想,那時候不明白,明白後就不要在給他機會了。
司馬景裕?她不斷定……
如果他真的喜歡,那麼……
她倒是願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