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跨。
“沒有,一樓是女人的天下,二樓則是男人的,嗨,豪哥。”他們正巧上到二樓,唐虛懷和一個撐著柺杖的男人打招呼。
“先生。”叫豪哥的人也是用尊稱回應他。
從方才聽見玉玲姐喚他“先生”,梁宛歌就覺得奇怪,一般鄰居應該會在“先生”前頭冠上姓氏,例如唐先生才對,再熟一些就叫名字了,哪有人用“先生”這種尊崇的叫法在和普通鄰居打招呼的?
她心中納悶,跟著唐虛懷繼續往上走。
“那三樓呢?”全天下人種不過就分男跟女,一、二樓都平均分配了,三樓住些什麼人?
“三樓是我一個人的專屬地盤。”他回頭對她咧嘴笑,“我就是你口中那個愛錢的房東兼屋主。”
“……你這麼缺錢嗎?”
他的回應還是笑,沒有辯解。
到了三樓,她簡直是踩進另一個天地,並不是三樓的裝潢多麼富麗堂皇,而是三樓和一、二樓的風格差別頗大。一、二樓給人的感覺比較明亮,不過相當普通,三樓卻帶有太重的“唐虛懷”味道。
挑高的屋頂沒有壓迫感,但必須讓人仰高頭才能看到懸在上頭的燈飾,這點很像他,她每次看他時也有這樣的感覺。
站在原地,遠遠看過去,才真的目測到這棟房子有多寬敞,除了主廳外,運用傢俱為裝潢的設計還區隔出不少空間,像主廳旁的大窗戶邊就有間採光極佳的和式風味書房,再過去是吧檯。
“洗完澡再仔細看,再楞下去你的衣服都快乾透了。”唐虛懷將她帶到浴室。“乾淨的衣服我會幫你掛在門上。”
“噢。你也要趕快換衣服,你的情況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她好歹還在他的黑袍裡躲了一陣子,又換上他的襯衫,要是說誰會染上感冒,前頭也還有他排著,輪不到她。
“我到二樓去洗,你洗完就直接到一樓去喝湯。”
“好。”
在別人家洗澡,梁宛歌當然沒打算悠悠哉哉泡熱水澡,隨便沖洗出暖意,不再讓身子被溼意糊得難受就好了,她這輩子洗最短時間的澡就屬這次。
唐虛懷將衣服掛在門把上,意思意思敲兩聲提醒她時,梁宛歌已經洗好了,套上乾爽的衣服,再將大浴巾包著溼發,一步步走到一樓,在經過二樓時,豪哥正坐在地板上削木頭,一旁還有張半成品的小木椅,看到她下樓時,他專注地瞅著她,她回他一個僵硬的笑,但隨即想到自己的臉孔現在歪斜到不適合露出笑臉來嚇人,只好匆匆頷首,小跑步下樓。
“你怎麼洗這麼快?泡菜鍋還沒好哩……我先泡杯茶給你喝好了。”玉玲姐尷尬地看著手裡還沒來得及退冰的魚板,她才在熬鍋底而已,梁宛歌就洗好了澡,看來只好先用熱茶墊底。
“溫開水就好了,不用麻煩你泡茶。”梁宛歌不希望因為她的緣故,讓玉玲姐要多加忙碌。
“不麻煩、不麻煩!你先坐一下。”玉玲姐回到廚房,再出來時,手上多了杯熱紅茶。
“謝謝你。”梁宛歌雙手接捧過來。
這時,玉玲姐才算完全看到她的模樣。
“你也是先生的病患嗎?”玉玲姐問。
梁宛歌知道她是注意到她不端正的五官了。“……算是。”
“你是因為在別個庸醫那兒整壞了臉,所以才來找先生求助的吧?”玉玲姐眼中流露出好同情的眸光。
“呃……”庸醫?真好的形容。她看得出來玉玲姐對唐虛懷非常尊敬,要是她向玉玲姐坦白那位整壞她臉孔的庸醫正是她的偶像,恐怕有損別人的美夢,所以她婉轉幹笑。“算是。”
“你放心,先生一定能讓你變回漂漂亮亮的模樣,全部交給先生吧,沒有先生辦不到的事,我等等拿些先生手裡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