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的恐懼,好在這笛聲並非真正廢除了侍將之約。”
原承天道:“便是如此,這笛聲也不可小視了,若是獸劫潮湧,再上這般笛聲,獸奴們自城中反將出來,則是著實堪虞。”
另一名修士道:“雖說大半獸奴停住了,可瞧其目中神情,已是暗藏殺機,另外還是有些獸奴不肯止步,已逃往遠處,這些獸奴背棄侍將之約,真正該死。”
原承天向四周望去,只見諸多人族修士正在四處追殺獸奴,那獸奴雖有根基,畢竟雙反空空,境界修為更不能與人族修士相比,又怎是人族修士的對手?
且人族修士一旦出了城,心中就沒了顧忌,又且惱怒異常,出手絕不容情,一時間獸奴紛紛倒地,其景不堪目睹。
獨目仙瞧著這一邊倒的戰場,也就不必出手了,何況懲戒獸奴自有獸奴的主人出手,自己也不便參與。他瞧了半晌,對原承天道:“笛聲一停,六級獸奴大多停了下來,看來這等獸奴境界既高,便知生死敬畏,反倒是四五級的獸奴不肯回頭,這樣看來,那笛聲的威能也就僅此而已。”
寧城主亦道:“若只是些低階獸奴逃出城出,的確不算什麼心腹大患,我城中仙庭舊族,當家者至少也是金仙境界,四五級的獸奴又能濟得什麼事?”
至於說到那吹笛者有何用意,從何而來,又受何人主使,諸修一時議論不休,莫衷一是。
這時場中逃遁的獸奴大多已被追殺乾淨,縱有幾隻腳快的逃向遠處去,除了那獸奴的主人之外,其他人也不怎麼理會?
寧城主就令諸修將各家的獸奴領回去,好生看管住了,便對原承天道:“城中多事,在下近日不便離城,不如我制符一道,道友只需面呈華月城城主,他瞧著與我的交情,定有妥善安排。且有曲道友相陪,想來十分穩當。”
原承天道:“如此已足承盛情。”
寧城主便制符一道,交給原承天。獨目仙等人見金越城多事,也恨不步早一步離開才好,當下便辭了寧城主諸修,由曲鎮嶽領著,向華月城方向而去。
時值深夜,諸修雖急著趕路,也不便弄出大動靜來,驚擾了城外清修之士。
而以管蠡境瞧來,這四周的清修之士不少,但人族修士只佔了一成,大多數皆是仙獸仙禽。
但凡能在城外清修者,若人族修士,怎樣也是大羅境界了,若仙獸仙禽,至少也是太虛境界,這樣境界的修士,便無法達成侍將之約,故而與人族修士相安無事。
而剛才笛聲喚出城中獸奴來時,城外仙獸仙禽大多按兵不動,絕無一人趁亂外出,看來這等有德的仙獸仙禽深知利害,若是公然相助獸奴,豈不是與人族修士反目成仇。
這也是因為仙獸仙禽修到七級,便如同仙修境界了,其靈慧已可與人族相提並論,說來已與人族無異。而參與獸劫者,絕大多數都是矇昧獸禽,修為既低,靈慧更是不足,唯仗著數目眾多罷了。
但若只是如此,那北域獸劫又怎得鬧得這般大,竟被矇昧獸禽奪了兩境?看來這其中必定是另有緣故了。
諸修在路上一時無語,只管緩緩行去,等到天光大亮,也只是遁行了萬里罷了。
煞月生性好動,在金塔中雖與刀君晉南性情相投,但刀君晉南每日皆有功課,二侍一旦修行去了,煞月便在塔中呆不住了,嚷嚷著要來塔外瞧瞧風景,原承天又非她的主人,也不便十分約束她,只得讓她出來。
仙庭清晨之景,的確與昊天凡間不同,更非魔界可以相比了。仙庭之物得靈氣千萬年滋潤,真可謂是處處皆寶,且不論處處可見的奇花異草,便是那山石土沙,也是各具靈性。無論哪一樣拿到昊天凡界去不是稀世之寶?
煞月生在魔界荒漠之地,哪曾見過這種風景,她來了仙庭之後,就被曲鎮嶽所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