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話,玄焰猜出他就是餘大師了,於是同樣也不說話,只是插腰立在那裡,此修怎樣瞧他,他就怎樣回視。
枯瘦修士忽的露出一絲微笑來,道:“有趣,有趣。”
玄焰不甘示弱,口中道:“好玩,好玩。”
灰袍修士越眾而出,上前揖手道:“餘大師,我天龍谷千名器修大士,近萬年來,也不過煉製三五十件仙器罷了。這位小哥若是隨隨便便就煉出仙器來,我等豈非統統都要上吊?就怕此少年動用詭計,欺瞞我等,遂使飛龍谷蒙羞。非得請餘大師出面不可,也可明辯秋毫,不容他耍奸使滑。”
餘大師道:“他便是動用詭計,欺瞞了你,又有什麼好處?”
灰袍修士伸手向下一指,道:“餘大師,便是那處所在,豈不是天天盼著我等散了夥,也好讓他們揚名昊天。”
餘大師點了點頭道:“此事不可不防。”
灰袍修士喜道:“這麼說來,餘大師是答應了?”
餘大師道:“他可開出什麼苛刻的條件。”
灰袍修士道:“那倒沒有,乃是在下被他言語所激,一時不忿,主動提請與他賭賽。便是我輸了,我只管將洞府所有任他挑選罷了,卻與我飛龍谷無涉。便是我勝了,也只是令他終身不可入谷罷了。”
餘大師道:“不錯,不錯,我谷中弟子,在都需將本谷清譽放心中,更不可仗勢欺人,免得被他人笑話。既是如此,你等皆在我洞府中制器便是。”
灰袍修士大喜道:“若是如此,自是萬無一失。”
玄焰聽他二人說話,倒像是自己有什麼陰謀詭計一般,灰袍修士向下一指,莫非是指的深月潭?看來谷中諸修,竟是懷疑自己是深月潭的器修之士,特意前來挑釁了。既是心有成見,這賭賽只怕不公。
於是冷冷一笑道:“飛龍谷徒有虛名,自以為是,不公之極,這賭賽就此作罷,我也不和你們比了。”
灰袍修士怒道:“怎可如此戲耍?”
玄焰不慌不忙,道:“我與你在這谷中賭賽,事關飛龍谷清譽,請的又是谷中修士品評,試問哪裡公平了?除非是請來深月潭的修士共同主持,否則豈不是任由你們做鬼。”
此言一出,灰袍修士頓時語塞。玄焰說的半點也不錯,此事若是全由飛龍谷中修士做主,對玄焰這位外來的修士,的確不公。但玄焰言涉深月潭,那是所有飛龍谷修士的心病,諸修本就懷疑玄焰來自深月潭,特來尋事,如今瞧來,更有七八分真了。
既是事涉深月潭,那就是飛龍谷的頭等大事,兩處修士鬥氣逞技數萬年,哪年不生出事來。諸修心中忖道:“此次深月潭來勢洶洶,定然謀畫極深,絕不可掉以輕心了。這少年自然絕不可能製出仙器,只是其中詭計,卻是難知。”
餘大師本來甚是從容,如今事涉飛龍谷與深月潭之爭,那眉頭就皺將起來,緩緩道:“小哥兒此議倒也公平,只是憑白無故的,深月潭修士怎會前來。那深月潭的修士,又怎會認定你能製出仙器,而非胡鬧一場?”
此言大有深意,若那深月潭的修士不問情由,一請便到,自然是說明與玄焰早有勾結,特意設下此局,以損飛龍谷清譽。說不定那仙器早就制好,到時暗中交接,混水摸魚,就充作玄焰煉製的法寶,以欺瞞過眾人的目光。
諸修心中皆有此疑,齊齊將目光向玄焰瞧來。
玄焰道:“依著你,便是如何?”
餘大師道:“若想請深月潭的修士前來主持公道,除非小哥兒先煉成一器,小哥兒的器修手段如何,到時一瞧便知。我便給你三日時間如何。”
玄焰叫道:“三日時間,便是世尊也煉不出仙器來,你這分明是在刁難我了。”
餘大師笑道:“三日中製出仙器,豈非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