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門火炮,居高臨下,即使叛軍的炮兵素質差一些,不過數量上稍微佔優,火炮對shè,巨大的爆炸聲,即使是幾里外也能隱約聽到。
步兵一死死一個,炮兵則是死一窩。這句話一點不假,幾番對shè,雙方互有損傷,叛軍損失了五門火炮。張作霖也損失了3門,炮手也死傷將近20人。
“撤下來,撤下來。”張作霖肉疼無比地下令,這些炮手可是張作霖花大價錢搞來的,死傷這麼多,再接著打下去,這靖安縣城也沒戲。而且火炮的補充更是不容易。
“用大炮都打成這樣,要是直接往上衝還不知道要用多少人去填。”張作相搖頭嘆了口氣。
強攻不成,就只有等了。拖住了烏泰一樣是勝利,不過勝利的果實卻要分出去一些。
“巴圖,葛根喇嘛那邊有什麼訊息傳來?”靖安縣城內,因為剛才的炮仗,一片慌亂,現在才稍微平靜了點。不過烏泰的心卻沒辦法因此平靜下來。
烏泰最近的脾氣越來越不好,看著烏泰的臉sè,巴圖小心地道:“葛根說劉永豐所部行蹤不明,怕劉永豐抄了他的老剿葛根廟,暫時按兵不動,說替咱們守好後路。”
“外蒙和俄國人那邊呢?”烏泰沉著氣問道。
“外蒙的軍隊已經開始進入內蒙,不過說趕到尚需要一段時rì,而俄國人迫於中國和英美rì等列強的干涉,不便直接派兵,只肯提供步槍和子彈等軍械。”巴圖答道。
“啪!”烏泰將面前乘酒的碗砸了出去,白sè的瓷碗在地面砸成碎片,烏泰咆哮道:“該死的哲布尊丹巴,還想當蒙古皇帝,老子要是被中**隊給剿了,下一個便輪到他,還有那些該死的俄國人,事先怎麼說的,現在好了,一旦打起來了一個個都縮回去了,連rì本人都比不上,提供步槍子彈,老*子的人就算一人兩杆槍又能拿多少。能擋得住那些蜂擁而來的中**隊?”
“郡王,郡王,”巴圖示意烏泰小聲點,“俄國人可在咱們中間插了不少人,別給他們聽了去了。”
“聽過去了又怎樣?”烏泰嘴上雖然這樣說,不過聲音卻明顯地小了下來,yīn聲道:“葛根喇嘛也別想跑了,想yīn我,就算是死,我也得拉上他墊背。走,帶軍回葛根廟,葛根不是想置身事外嗎,我便將中國的大軍引過去,看他能笑到幾時。”
巴圖吃了一驚道:“郡王,這靖安縣城不要了?”
“還要個屁,一個張作霖已經吃不消了,再來個劉永豐,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了。”烏泰道。
“要不讓弟兄們去搶點東西再走?”巴圖建議道。
烏泰搖了搖頭,“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到時候一旦開搶,人都收不攏,張作霖乘機打進來了怎麼辦?保命要緊,召集人馬,走吧。”
好在烏泰還沒有到利令智昏的地步,靖安縣城內的老百姓因此躲過了一劫。
烏泰想跑,張作霖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命令炮擊,佯作攻城,烏泰叛軍頓時手忙腳亂的防衛起來。避免給張作霖打個措手不及。
剛開始張作霖這招還挺奏效,不過後來烏泰也學乖了,命炮手在城門處嚴陣以待,拖延了兩個多小時後,仗著馬匹充足,2200餘叛軍撤離了靖安縣城。
“閣臣,你帶騎兵營咬上去,別讓他們跑得太痛快了。”張作霖吩咐道。“另外派人通知劉永豐,讓他快點,烏泰要跑了。”
“好的,大哥,我不會讓這群叛軍跑掉的。”湯玉麟點頭,招呼五百多騎兵一路追著烏泰而去。
烏泰有兩千多騎,湯玉麟自然不敢靠得太近,雖然湯玉麟土匪出身,大字不識幾個,不過跟著張作霖一起歷經大小戰鬥不下百次,實戰經驗也是豐富無比,一路作下記號,派人不斷回去報信,並追著烏泰來到了葛根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