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賀衡恩驅車趕到陳一和程箏所在的酒店。
在大廳等他的陳一一看見玻璃牆外賀衡恩模糊的臉就跑著跳著過來給他送房卡,賀衡恩半邊身子剛進去,卡先進了他的手心。
如果電話中陳一的語氣他尚且還分辨不出來虛實,那麼這時,他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人實在沒安什麼好心。
“我沒猜錯的話,你在騙我,還是你們倆串通一氣了?”賀衡恩眯起危險的眸子。
“沒騙你,真沒騙你,程箏在裡面等你呢,快去吧。”
這怎麼能叫騙呢,他說的也不過是殘缺的事實而已,太多罪犯為自己辯解的方式,陳一運用起來得心應手。
—
自己就配合他倆這一回。
八成是程箏為了找自己和好,才和陳一里應外合,他總要給兩個人臺階下。想到這裡,賀衡恩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接過房卡往裡走,陳一在背後無聲地朝他say goodbye。
賀衡恩刷卡推門而入,插好房卡把燈按亮,燈亮起的這一瞬間,站在床邊的程箏緊急閉上了眼睛,賀衡恩看了個一清二楚。
賀衡恩:“……”
實在無法忍受寂寞、多動症犯了想下床走動的程箏:“……”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陳一把我叫過來了。”賀衡恩沉吟著開口
他端詳起程箏的臉——確實紅了,應該喝得不算少,眼神也是飄散的,倒是比上次強,沒倒頭就睡。
,!
這就是陳一出的餿主意吧?想用這招博取同情心?好爛大街的主意。
賀衡恩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程箏胡亂擺手,他扶著床尾,站穩後往賀衡恩這邊走,沒走兩步就要倒,賀衡恩趕緊伸手去攔他。
這還叫不知道?他看程箏這美男計使起來也是一環扣一環的。
酒氣撲面而來,賀衡恩自覺好笑,扶著他的肩:“你碰瓷啊?”
“我沒碰瓷,沒碰瓷…我站不穩……”程箏在他面前搖搖晃晃,退了些。
賀衡恩歪著頭問他:“陳一把你拖到這來的吧?”
“是啊,他說,來這能幫我……”
賀衡恩的笑意更甚,又要口是心非,和他說:“你不要想著用這種輕鬆的方式就能讓我不生氣。”
程箏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叫輕鬆的方式?”
“就是你現在這樣。”
“那什麼叫不輕鬆的方式?”
賀衡恩思忖再三說:“總要付出點努力吧,不付出努力能得到什麼?”
這番聽上去很配套內在卻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讓程箏的心漸漸下沉,他的聲音很小,半垂著腦袋對賀衡恩說:“我已經很努力了……”
這怎麼能叫努力,賀衡恩就快要被他的幾頓飯,還有今天的賣慘收買了。他認為,程箏退縮的這個問題是極其嚴峻的一個問題,他們應該再認真談談,就對他說:“也算努力吧,但是隻有一點。”
“為什麼是隻有一點呢?”程箏的眼眶紅了些。
:()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