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開的秘密了。
龔建華雖然是楊天然的嫡系,但就算是楊天然,也不敢這樣面對曾慶雷的,再說了,如果他龔建華乾的是正事,是好事,他自然可以挺直了腰大聲氣兒的說了,但他現在乾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種事,對下面的人可以恐嚇威脅利誘,但對曾國寶,他如何敢那麼做?而且曾國寶也不是他敢私自關押收拾的。
怔了怔後,龔建華馬上由怔轉笑,幾個大踏步過去,拉著曾國寶笑容滿面的說道:“是國寶啊?你怎麼來了?來來來,嗯,到外面說說,到外面說說……”
龔建華的意思,是想把曾國寶拉到外面悄悄的協商一下,畢竟是同在官場中,只要這件事沒擴散出去,沒傳到上頭,那就有緩和挽救的可能。
但龔建華的念頭還沒實施,就被緩過氣兒的楊晉打斷了。
見堂堂市局副局長龔建華竟然這麼低聲下氣的跟個小警察好好說商量的話,不禁就惱了起來,在龔建華到場後,他就已經忘了剛才受到的驚嚇,已經恢復了元氣。
“龔叔,跟個小屁警察有什麼好說的?你都帶了些什麼人過來了?怎麼連個小警察都不跟你的指揮了?”
楊晉還以為曾國寶是跟龔建華那一群人一起到場的,曾國寶的肩章就看得出來,不過是個副科的級別,看樣子,就是個什麼派出所的副所長而已,以他龔建華的身份,是他的頂頭上司不說,身份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了。
按照正常的級別來講,曾國寶的身份職位,根本就不可能與龔建華直接對話,有事情彙報的話,那也只能是在他所在的分局去彙報,要與龔建華對話,也只能是分局的領導上報到龔建華那兒。
楊晉這一鬧,龔建華頓時就知道壞事了!
說實話,他雖然是楊天然的嫌系,是楊天然扶持起來的,但很多事情上,他自己還是下了功夫的,俗話說,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他自己沒能力,沒本事,楊天然就算再扶持也沒有用。
而楊晉這個花花公子,純粹就是個紈絝子弟,龔建華從來就瞧不起他,只不過他是楊天然的獨生兒子,平時的笑臉和低聲下氣,那也只是看在楊天然的面子上的。
現在他想要對曾國寶用三寸不爛之舌來進行勸說的,但楊晉的一席話,把他的計劃一下子就澆滅了!
“這個混帳東西,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
龔建華暗中惱了一聲,但臉上還不能對楊晉發火,努力擠了些笑容出來,對楊晉說道:“小楊,我有話跟你說,出來吧!”
由不得龔建華不著惱,同樣是市委領導的子女,但楊晉和曾國寶就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極端,楊晉是恨不得對天下人擺明白他是副書記的兒子,是太子爺,而曾國寶卻是從不對外顯露他的身份,從不以身份壓人,從這個來看,其實兩個人就已經很明顯了,一個是草包,一個是真有能力。
再說了,要真說職位的話,曾慶雷身為市委書記,濱城真正第一人,並即將步入省委任領導職務,以他五十剛出頭的年紀步入省委,踏過了正廳與副部之間的坎兒,其實可以說未來無限了。
而楊天然已經五十八了,跨不過廳與部的坎兒,基本上就肯定前途無望,現在的情況是,一兩年後肯定就得退下二線了,一個夕陽西下,一個卻是如旭日東昇,沒有可比性。
楊晉怔了怔,龔建華的表情有異,他還是看出來了,不過沒想那麼多,這時候,他已經被曾國寶的行為惹惱了。
曾國寶是接了陸君寶的電話來這裡的,來就是要為陸君寶出力的,一見龔建華為楊晉做那樣的勾當,心裡早有了計較,沒見到沒碰到這樣的事倒也罷了,但見到了,就絕對不容放過。
不過曾國寶也不魯莽,龔建華為楊晉出面,那肯定背後有勾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