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來賭?
只不過賭場要控制的是出千的人和靠運氣贏大錢的人,贏大錢的人如果是當地的熟人,那也沒辦法,賭場雖然是黑幫組織開的,但只要還想繼續開下去,繼續發這個財,那就得允許人家贏錢,只要贏錢的人是靠運氣,而不是靠手段。
但同時荷官又明白,骰盅玩法,一切操縱都在他手中,客人連骰盅都碰不到,既然都接觸不到骰盅和骰子,那又何談作弊?
要真懷疑作弊了,那也只能懷疑到他這個荷官身上,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即使是手段再高強的千手,要出千的話,至少有一個基本的條件,那就是得他們自己親手操作器具。
這就跟魔術師一般,如果魔術師不能用他的道具,那他也沒有辦法耍出魔術來。
“叮”的一聲響,骰盅停了下來,開始又一局的投注了。
官曉芸看著陸君寶得意洋洋的表情,心裡有氣,既然陸君寶也沒露出要動手的意思,那她自然也沒必要馬上就隱走,這會兒見到陸君寶這副表情,也不想就這麼走了,不過就贏了兩萬塊錢嘛,運氣的事,也不會次次都跟隨,既然他那麼囂張,那自己怎麼也得跟他對著賭幾把,不能讓他佔這個上風!
官曉芸不是真正的賭術高手,跟陸君寶也只是賭氣,哼了哼就說道:“你不用得意,這一次我看你下注,我就下你的反面,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陸君寶“哈哈”一笑,推了兩萬塊錢的籌碼到單上,然後笑道:“官小姐,你要跟我賭運氣,那好啊,我看你這陣子輸的就是在單上面,那我就下單,看看是我的運氣好還是官小姐的運氣好!”
官曉芸心裡更是著惱,陸君寶這是專挑她的痛處,自己次次都投單的注,但他這一次居然搶先投了單,而自己已經說明了要跟他反著來,就是要跟他對著幹,那他先下了單,自己就只能下雙了。
哼了哼,官曉芸氣沖沖的推了五千塊錢的籌碼到雙上面,然後氣鼓鼓的等荷官開盅。
臺子邊的其他人也都各自下了注,有單有雙,有點數,不過籌碼都不大,最大的兩百,荷官這一次就只盯著陸君寶,不管他出不出得了千,他都得盯著,看看他有沒有動手腳。
其實賭廳裡有無數的探頭,保安處有專人監控著,他們比荷官可是還要看得更清楚,有沒有出千動手腳,他們更明白。
這一局,陸君寶已經早看過了,是一三三,七點,這一次出單了,本來他是準備要輸這一局的,他也看到了荷官盯著他看的情形,知道荷官起了疑心,雖然不用擔心他看得出來,但確實不想把事情鬧大,跟他們有什麼糾纏。
但隨後看到官曉芸鬥氣的表情,陸君寶就想著給這個女人添一點堵,說真的,還真是對她恨得牙癢癢的。
官曉芸也實在是氣得很,對陸君寶這個人,她就要從各個方面把他壓下去,哪怕就是賭博賭運氣,在這個上面也不能輸了氣勢!
荷官也盯得牢牢的,從他的感覺來說,陸君寶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他與旁邊的那個漂亮小姐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動作,在二十一點的玩法中,倒是有合作出千的可能,但骰盅玩法全是他自己在操縱掌控,陸君寶隔得遠遠的,身子都沒動一下,更別談來觸控到骰盅骰子,怎麼可能出得了千?
也許他就是運氣吧,也只能以運氣來解釋。
荷官沉吟著,看到時間到了,當即又開骰盅,不過這一次有了注意後,心裡也緊張了,心想可千萬不能出單,只要一出單,這一局又要輸一萬多。
但似乎就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荷官把骰盅蓋子一開啟,三粒骰子呈三角形,一粒一點,兩粒三點,總數是七點。
荷官全身一震,在眾人的羨慕聲中,他腦子一涼,知道又輸了,一時急了,全身都直冒汗,連平時閉著眼都做熟了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