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又摟又抱的,她氣不過一肘子捅在他的腰身。
顧君齊淺笑著握住她瘦稜稜的手肘:“不要撒嬌。”
不待她開口,顧君齊一面矮身在高腳椅坐下,一面解決歷史遺留問題:“你不是不喜歡何蒙舟了,為什麼要見他?你喜歡的人是我,這算精神出軌吧?行為也不端正。”
甘恬白了他一眼:“你真懂得‘精神出軌’是什麼意思嗎?那如果簡訊傳情也可以繁殖後代,你兒子遍地跑了吧?”
“你當初為什麼不去寫荒誕小說?”
“深度不夠。”甘恬拍拍他的肩膀,“顧君齊同志,把手機交出來。”
顧君齊一邊摸出手機一邊問:“做什麼?查崗?”
甘恬翻開通訊錄修改備註:“你少自作多情,我們倆有什麼關係嗎?”
“我們不是剛好上?”
甘恬聽著他的遣詞,默然無語,心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還沒說去見何蒙舟的原因。”顧君齊再一次提醒。
甘恬想著拿別人生病的事在背後嚼舌根不太好,避重就輕道:“他以前騙過我,那天是想向我道歉。”
顧君齊似乎相信了:“你以前的眼光真差。”
“我現在的眼光也很差。”
顧君齊以“後天就要出差”為由在甘恬家賴了一下午,她看什麼他也陪同在一旁,偶爾來幾句犀利的點評。她坐在沙發,他便倚著沙發扶手,手撐在她的肩上,沒怎麼用力。甘恬不大自然地挪開身子,他和她的距離不算近,他的氣息繚繞在周身,像一個溫暖的擁抱。
甘恬想起昨晚寫的稿子沒有校對,開啟文件看了一會兒就打起哈欠來。
顧君齊正在喂貝貝和喵喵,她偷瞄著他的側臉,光線並不明亮,她唯能看到他清瘦的身影,皎如玉樹臨風前。
恰好他的視線從飼養的寵物身上溜到她的臉上,見他回頭,甘恬笑著喊餓了,顧君齊二話不說出門買吃食,毫無怨言。
沒一會兒,他便回來,臉上難掩得意之色。這樣的神情使得甘恬想起了家裡的大白,它總愛傻嘿嘿地笑著舔她的手掌,露出紅色的牙齦且吐出潮溼的鼻息。
“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她說。
顧君齊懷疑地看著她:“真心話?”
“真心話,你多笑笑,別板著臉不理人。”
顧君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總是笑很傻,法令紋也會增加。”
甘恬撇撇嘴,搶過他手中的一次性飯盒,往嘴裡塞了一個湯包,溫度剛好不燙嘴也不涼,她一連吃了幾個。
酒足飯飽,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鍵盤:“你很反常。”
顧君齊手裡捏著一盒遊戲光碟,他喝了一口水,邊看標題邊說:“按照你那堆十七禁的遊戲的說法,我正在攻略你。”
“你可以使用道具‘金錢’。”甘恬說完便想起工資卡,“周總把卡還給你沒有?”
他毫不在意:“我扔了。”
“扔了?!”甘恬驚訝得從椅子上彈起來,“我只刷過一次,你居然扔了?你家裡是開銀行的所以不把錢當錢嗎?”
顧君齊否認道:“不是。”他覷著柳眉倒豎的面孔,“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收回。”
甘恬伏在桌上一動不動,早知道他會扔,她就拿去花光了再還給他。
“至於我家,我爸媽是渾身銅臭味的商人。”
有這麼說自己父母的人嗎……甘恬簡直不敢想象他會在其他人面前如何形容她。
顧君齊望了一眼把臉埋進食盆的一貓一狗,又看向眼前的女人:“你的勞動力廉價,所以消費水平也不高?養喵喵的開銷都比你大,那幾張卡我給你好幾個月了吧,你靠光合作用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