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箏指尖挑起賀衡恩的下巴,嘴唇輕輕碰碰他的鼻尖和唇角,和他臉頰貼著臉頰,“今天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賀衡恩捧著他的臉,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
“如果和我結婚的話,幸福嗎?”
賀衡恩不滿地拍拍他的臉:“不和你結才是真的不幸福。”
“那就好。”程箏說。
程箏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破碎,那是他與旁人最大的不同,這樣的破碎只出現在他的瞳孔,所以,無論是他是順發,還是後背,是穿了白襯衣,還是黑西裝,只要他的眼神在,他就永遠都會是程箏。
這幾個月他的雙眸的破碎已經被快樂取而代之,這個晚上它再次回到了他的眼睛。
賀衡恩在他的眼睛上輕啄一口:“那時候不是很大膽,說要娶我,現在你反悔了?”
“我當然不反悔。”程箏高聲道,“結婚這種事,只要咱們兩個高興了就行。”
賀衡恩跨坐在他腰腹上,聽見這話,沉默著去扒他的褲腰,程箏連忙去攔:“誒誒誒不行,咱們是來旅遊加求婚的,不是來做這個的。”
“但我就要做。”賀衡恩垂下眼角耷拉著臉蛋,“這種時候就要靠這種事來助興。”
程箏還要說些什麼,正趕上敲門聲起,他拍拍賀衡恩的背說:“做做做,他們來給你過生日了,等他們走了咱們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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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箏起身過去開門,門一拉烏泱的一波人便端著蛋糕闖進來:“嘿!我們來送蛋糕了!”alley抱著生日禮物說。
“生日快樂賀律!”
“二十九歲生日祝你和帥鍋長長久久啦!”
賀衡恩的懷抱左右被塞滿,鮮花和禮物,和大家此起彼伏的祝福聲。
“謝謝,謝謝大家……”他費力抱住懷裡的東西,就要拿不住了。
alley瞟一眼床一邊褶皺的床單,表情曖昧:“我們沒打擾你們好事吧?”
“當然沒有了!”程箏條件反射地解釋,隨後說,“找地方坐吧你們。”
一行人三三兩兩坐在床尾和沙發,賀衡恩和程箏一齊拆開蛋糕的絲帶和盒子。
“賀律我們大個兒的禮物可沒有帶來呦。”小王說,“回去見啦。”
“你把你家裝裡了?”陳一撓著鼻尖不屑道,“怎麼我過生日,你就拿個手機殼打發了,還他媽是個劣質的!”
“哎呦~陳少是什麼人吶~”沈潤傾點著腳尖插嘴,“我們能給的,陳少都不缺呢~”
“你大爺……”陳一伸出食指指著沈潤傾,怒氣沖天。
“停。”程箏上前拉開他們,“別丟人了好嗎?”
李司佑咧嘴“嗤”了聲:“就是,賀哥等著吹蠟燭呢。”
幾個人把蠟燭插在蛋糕上,程箏划著一根火柴,“刺啦”,三根長蠟燭被依次點燃。
“吹吧吹吧。”alley摩拳擦掌,從陳一手中接過蛋糕,第一次給老闆端蛋糕,有點激動,“還要許願嗎賀律?”
程箏疊好皇冠帽,戴在賀衡恩的頭上,賀衡恩扶著它說:“不許了吧。”
程箏拿來陳一的相機,拍下賀衡恩鼓著臉蛋吹蠟燭的那一幅畫面。alley一個心癢癢,給程箏也拍了一張。
畫框中,程箏手中相機的取景框只有賀衡恩一個人。
切好蛋糕,他們一人拿過一盤識趣退場,留出安靜的空間給到才求完婚需要甜蜜相處的二人,賀衡恩先一步去到浴室洗澡,程箏在外面,把背來的大登山包開啟,掏出毛絨絨的床單和薄毯和兩條睡褲。
他拿著自己和賀衡恩的充電線,正彎腰預備插在床頭的插座,驀地,他的胳膊上多了一隻溼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