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青櫻更是滿臉不可置信。
“弘曆哥哥,你怎能打我?你我二人可是‘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的情分啊……”
“本王昨日宿在書房!何來酒後亂性?!你竟敢如此汙衊本王!”
果然如此。
曹琴默將自己眼眸中那抹了然的光芒了下去,上輩子自己被太后和雍正盯上,除了雍正自己對年世蘭的愧疚,還有的便是,自己的聰明被注意到了。
天子身旁,怎可有善於洞察的聰明人?
如今雖是王府,並不是紫禁城,但是下一任登上龍椅的,應該還是愛新覺羅·弘曆,所以,藏拙是必然的。
就像如今愛新覺羅·弘曆跟自己雖然討論詩書,但討論的都是風花雪月的詩篇,遇見和政事有關的,曹琴默便會避開,免得繼續下去。
烏拉那拉·青櫻還是一臉不可置信,就算自己錯怪了弘曆哥哥,弘曆哥哥怎麼能掌摑自己,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失了體面?!
此刻烏拉那拉·青櫻也不夾著嗓子了,直接撅著嘴要和愛新覺羅·弘曆對峙。
“弘曆哥哥,我與你青梅竹馬的情分,你竟要如此嗎?!”
“本王與你的情分?本王看你,不僅比不上琅嬅的賢德,也比不上曦月的柔順,也比不上琴默的恬靜!”
“弘曆哥哥拿我與福晉想比,你既如此滿意福晉,當初又如何將玉如意給我!還讓我去當你的福晉!你又說你的月側福晉柔順,那你當初又為何準備給她賜黃金百兩?你說你的琴庶福晉恬靜,你可別忘了,琴庶福晉可是熹貴妃開口要留下的!”
本來正在看戲的下人們都大氣不敢出,聽了這話,更是恨不得立馬從這棲鸞殿中隱形。
蘇綠筠已經後悔極了,今日從早上開始便亂事不斷,早知就稱病告假了。
金玉妍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她自玉氏來,可是頭一回見如此熱鬧的後院,若是這幾人放在玉氏,怕是早就已經動手了。
富察·琅嬅,高曦月和曹琴默三人聽見此話,頓時臉色也沉了下去。
愛新覺羅·弘曆可能當初還對富察·琅嬅並沒有什麼感覺,成婚幾個月後,富察·琅嬅確實是溫貞賢淑,處理王府大小事宜公正嚴明,也從未有過爭風吃醋之事,如今還順利懷上了自己的嫡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愛新覺羅·弘曆如今對富察·琅嬅還是非常滿意的,又怎麼能讓富察·琅嬅的面子被拂?
“放肆!福晉豈是你可以議論的!”
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烏拉那拉·青櫻臉頰肉眼可見地,迅速腫了上去,一時,烏拉那拉·青櫻都被打的有些發懵。
他不知道自己的弘曆哥哥為什麼變成了如今這樣,竟然為了富察·琅嬅讓自己失了體面,自己的體面多麼重要!
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一而再失去體面,這就是奇恥大辱!
一時間,委屈和不解湧上心頭,烏拉那拉·青迅速解下了身上戴的玉佩,握在了手中。
“曾經和王爺贈玉為青梅竹馬,如今我摔玉為祭,給曾經的青櫻和弘曆!”
說罷,狠狠地將手中的玉佩摔向了地面,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