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園。
一群婢女正在打掃著落葉。
“王爺不是要給青格格請封為庶福晉嗎,如今如何了?”
“誒呀可別提了,真是樂死我了,王爺在王府中冊封了也就是了,非要讓禮部準備,這不,貴妃娘娘知道了,親自下旨駁回了烏拉那拉氏晉封的訊息,庶福晉又變成格格了。”
“真的嗎,那現在青格格如何了?”
“青格格不是人淡如菊的性子嗎?想必不會在意的吧。”
“切,誰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昨天遇見了她,她還讓我們直接喊她青庶福晉呢,你還能說她不在意?”
“青格格竟然是這樣的人啊……”
無獨有偶,棲鸞殿也正在談論著這件事情。
“烏拉那拉氏真是倒黴,又被貴妃娘娘降了位分呢。”高曦月聽到這個訊息,便迫不及待分享給了富察·琅嬅和曹琴默,“我就是看不慣她那虛偽的樣子,天天翹著蘭花指將‘情分’掛在嘴邊,還說自己並不在意名分,還沒晉為庶福晉呢就讓別人喊她庶福晉,生怕天下不知道一樣。”
富察·琅嬅對烏拉那拉·青櫻如何並未過多在乎,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她富察·琅嬅身為福晉,更多考慮的是整個王府的進退,若是愛新覺羅·弘曆執意想讓烏拉那拉氏逾矩晉封,傳到皇上耳中,只怕是對王府影響不好。
“說起來,還是琴默的主意好,貴妃娘娘如此,既不會讓王爺因不合禮數受到皇上的訓斥,又讓王爺之後辦事能夠三思而後行。”
過眼年華,動人幽意,相逢幾番春換。
除了烏拉那拉·青櫻,她過幾日就要發表一些令人捧腹大笑的言論,被高曦月翻著白眼懟幾句後,就又不敢說話,只得回到頤景苑拉著珂里葉特·海蘭說小話。
王府的日子倒也過得平淡,甚至有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就當曹琴默甚至有些享受的時候,轉折就發生在冬日裡。
和碩格格愛新覺羅·璟元薨逝了。
起初只是渾身發熱,說著胡話,時不時嘔吐,以為著涼風寒,只是按照普通風寒醫治,治了幾日後,不但沒有好轉,情況甚至有些加深。
愛新覺羅·弘曆慌了,急忙去宮中請太醫,只可惜,太醫還沒趕到,愛新覺羅·璟元就已經沒了氣息。
富察·琅嬅哭的沒了半條命,直接昏了過去。
高曦月和曹琴默也是看著愛新覺羅·璟元長到這麼大,也是心如刀絞般心痛。
愛新覺羅·弘曆帶著太醫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愛新覺羅·璟元冰冷的身體。
愛新覺羅·弘曆大怒,直接杖斃了照顧愛新覺羅·璟元的所有下人,以及負責的府醫。
曹琴默覺得此事來的蹊蹺,便親自查了下去,查明這種事情對於曹琴默來說,其實根本不在話下,很容易就查到了富察·諸瑛的頭上。
富察·琅嬅和愛新覺羅·弘曆的痛失愛女之痛正愁無處發洩,如今真兇找到,自然有了由頭髮洩出去。
富察·諸瑛被廢,走的痛苦。
曹琴默本來有些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這王府,並非是什麼人間仙境,其實富察·諸瑛的手段十分拙劣,就是在愛新覺羅·璟元的餐食中下了慢性的毒藥。
本來可以避免,但是安樂的日子過久了,沒了警惕心,給了富察·諸瑛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