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弘曆看向金玉妍的目光已經帶上了幾分考究。

金玉妍捕捉到了愛新覺羅·弘曆的情緒，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此刻，迎著愛新覺羅·弘曆的目光，也是有些慌張。

“皇上！嬪妾跟玫答應無冤無仇，如何會別有用心！嬪妾本就是因為歉意，所以想給玫答應藥膏，並不是昭妃娘娘所言的那樣。”

“無冤無仇？嬪妾也想問問嘉常在，既然無冤無仇，為何要在御花園掌摑嬪妾！”

“這……”

“好了”，富察·琅嬅出聲打破了僵局，身為皇后，斷案定然要公平公正，現在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指向金玉妍就是真兇，那麼自然要從別的角度考慮，“既然是玫答應與貞淑用的藥相同，卻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後果，皇上不如讓太醫過來查驗一二？”

這話倒是提醒了愛新覺羅·弘曆。

“王欽。”

“奴才在。”

“剛下齊汝過來給朕請過平安脈，現在在何處？”

“回皇上的話，齊太醫在偏殿為皇上擬寫藥方。”

“宣他過來，看看這藥是否存在不妥。”

“嗻。”

齊汝聽聞皇上宣召，即刻放下了手中的藥方，趕了過來。

“微臣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娘娘，見過昭妃娘娘，嫻妃娘娘，見過嘉常在，玫答應。”

“起來吧，朕宣你過來，是為了讓你看看這盒藥。”

王欽將白蕊姬帶過來的藥膏遞給了齊汝，齊汝開啟蓋子，先是觀察了一下顏色，隨後扇動藥膏聞了聞氣味，又伸出手指拈了一些藥膏用手指化開。

“回皇上，這藥的確是出自太醫院的去腫膏藥。只是被加入了白花丹。”

“白花丹？可是不妥？”

“回皇上，這白花丹是產自南方的一種半灌木藥材，白花丹有毒性，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單用的。這藥膏之中被新增了白花丹，玫答應塗在傷口上，毒性滲入面板，引得傷口潰爛。”

“皇上……嬪妾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要讓麗心拿這樣的藥來害嬪妾！”

這話一出，金玉妍立刻扭頭瞪了白蕊姬一眼，隨後眼中噙著淚看向愛新覺羅·弘曆，“皇上明鑑啊！嬪妾讓麗心送過去的藥膏就是太醫院所出，嬪妾是萬萬不敢在藥中動手的啊！白花丹！皇后娘娘前不久才給東西六宮製作了白花丹香囊，任何人都有下手的機會啊皇上！”

“放肆！”曹琴默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的語氣，可比剛才冷了幾度，“嘉常在如今是胡亂攀咬了？皇后娘娘之所以賜下白花丹，為的是給眾人攜帶祛寒。再者，皇后娘娘賜下白花丹是在玫答應和你發生爭執之前，你的意思可是，皇后娘娘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了？”

愛新覺羅·弘曆看向金玉妍的眼神亦是冰冷，雖然愛新覺羅·弘曆對富察·琅嬅並無太多感情，但是一向同富察·琅嬅相敬如賓。富察氏一族助力自己登上帝位，富察·琅嬅平日也是溫貞賢淑，愛新覺羅·弘曆並不覺得富察·琅嬅能做出此事。

“嬪妾不敢！嫻妃！對！還有嫻妃！當日是嫻妃送了玫答應回啟祥宮，嫻妃開啟了盒子替玫答應檢視藥膏，嫻妃也是有機會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