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不會有大問題才對。
羅裳面露苦澀之意,「老侯爺不知道,自去年開始皇商司的收益就降低了,前年皇商司全年收益一千三百多萬兩,而去年皇商司的全年收益只有一千一百八十萬兩,今年皇商司的收益可能會跌破一千萬兩!」
楊正山更是愣然,「這是為何?」
沒道理啊!
皇商司如今的收益應該只會增長,不會降低才對。
不只是玻璃生意,還有海貿,皇商司如今控制的海貿產業也不少。
而且隨著皇商司插手海貿生意,大榮的海貿呈現出蓬勃發展的狀態,從遼東到江南,再到福海,沿海地區的海貿規模越來越大,產生的利益也越來越多。
羅裳道:「一是因為民間出現了大量的私營玻璃作坊,二是因為皇商司內部出現了問題。」
『等等,朝廷不是規定玻璃作坊不允許私營嗎?」楊正山打斷道。
羅裳無奈的說道:「朝廷不允許也擋不住利慾薰心!他們不但私營玻璃作坊,還借用皇商司的渠道售賣玻璃製品!」
「王家丶齊家丶張家丶林家都已經深陷其中,甄楊氏也扛不住了,就連我也遭到了不少人的威脅!」
楊正山沉默了。
控制玻璃生意的不是那些玻璃作坊,而是六大皇商的銷售渠道。
其實私營玻璃作坊早就出現了,只不過他們沒有銷售渠道,再加上朝廷禁止,所以那些黑作坊只是在個別地方小打小鬧。
可是一旦六大皇商參與其中,那就意味著私營作坊的玻璃製品可以銷售到大榮各地,同時這也意味著私營作坊在搶奪皇商司的利益。
其實從經濟發展的角度來說,這種情況是無法避免的,也是有好處的。
但問題是這些人如果借用皇商司的渠道,那他們是無需繳納商稅的。
簡單點說,他們不但可以利用皇商司賺錢,還不用給朝堂繳稅,對朝堂沒有好處。
『那皇商司內部又出了什麼問題?」楊正山又問道,
「我們羅家去年給皇商司提報的收益是三百六十三萬兩,但皇商司上報的收益只有不到三百萬兩!」羅裳道。
楊正山眼眸微眯,「有人貪了你們的銀子?」
羅裳面色沉重的點點頭,「他們不只是貪了我們的銀子,還層層盤剝,就拿絹絲來說,皇商司收購生絲的價格是一兩三錢,而蠶戶賣生絲的價格卻只有九錢,而織造作坊給我們的價格比民間還要高三成,我們在絹絲生意的利潤已經壓低到一個不賺錢的地步了。」
「如果繼續如此下去,我們可能需要賠本做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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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山徹底明白。
皇商司內部開始糜爛了,而且糜爛的速度相當快,僅僅是幾年的時間,就已經糜爛到不像樣子的地步。
而且糜爛的不只是皇商司,甚至連織造局丶市舶司都跟著腐敗了。
「能不能清理一遍?」
羅裳有些為難,羅真插嘴道:「老侯爺,如果要清理皇商司內的貪官汙吏,可能需要重建皇商司,而且連其他的皇商還要重新選擇!」
楊正山無語的搖搖頭,這也就是說六大皇商也摻和在裡面了。
六大皇商可都是他選的!
這才幾年的功夫,居然一個個都被腐蝕了。
沒得救了!
除非延平帝願意割肉療傷,可是延平帝會願意嗎?
如今大榮用錢的地方太多了,特別是北原鎮和隴原省,都在伸著手要錢要糧,延平帝估計很難下定決心。
「你們羅家沒有參與其中?」
「沒有,絕對沒有!」羅真連忙說道,認真肯定的說道。
楊正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