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虎人少年艾爾伯特永遠的詛咒。
(我確實是沒有哥哥那樣優秀。)
(我確實是個沒有用的廢物。)
(但是,廢物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利嗎?)
霍爾感覺到自己襯衣左肩的部位溼了一大片,他輕輕回頭一瞄,只見艾爾伯特正在半夢半醒之際哭得滿臉都溼透了。
"只是打輸了一場而已,你有必要這麼沮喪嗎?"霍爾低聲嘆道。
(你們這些過著悠然自在生活的人類,永遠都不會懂。)
(好恨。好恨這個黑暗的時代。)
(到底怎樣才能讓這個黑暗的時代劃上句號?)
艾爾伯特邊詛咒著命運,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把虎人少年送回牢房,關上了牢房的門,霍爾在走廊的長凳上坐下歇息了一會兒。負責看守的蓋亞騎士卡多爾走過來看著霍爾大公爵,又瞄了一眼在牢房中躺在床上熟睡的艾爾伯特。
卡多爾不禁嘆道:"真像啊。那脖子上的胎記。"
霍爾翹起二郎腿,把身體往長凳後靠:"沒有的事。華萊士脖子上的是胎記,這孩子脖子上的不過是毛髮斑點。這一切不過是巧合。"
卡多爾看著艾爾伯特的脖子。其上那個星形的黑色斑點隱約可見。
"我只知道老虎的斑紋是條狀的,而不是星形的。連位置都一樣,這真的是巧合嗎?"
霍爾不理副將的話,站起來轉身離開。
同一時間,阿瓦隆淨土。
亞瑟和格林薇兒在古城之中悠轉了半天,明明一直往著高塔的方向走去,卻總是無法到達。
這座石古城似乎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能夠迷惑人。它錯綜複雜的巷子轉得人頭暈腦漲。
這根本不是古城,而是一座精心設計,能夠讓人迷失方向的迷宮。
"不,不行,了,好累,讓我先休息一會兒。"格林薇兒坐下來不願意走了。
"再走一下吧,我可不願意在這種陰森的古城裡過夜。"亞瑟道,"在這種複雜的巷道里久留,太容易被伏擊了。"
"這一定是某個聖靈在作怪。"格林薇兒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腳踝,"這要是一種亞空間魔術的話,它可以無限延伸空間讓我們在這裡一輩子打轉,怎麼走都不會到達目的地。別試了,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亞瑟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更加著急:"。。。我們試試爬到屋頂上去?"
格林薇兒看了一眼那些石屋子。這些屋子的門窗都封得死死的,屋子表面用一整塊石頭雕鑿而成,光滑得幾乎沒有攀爬的餘地。屋子高數十碼,要爬上去是件極其困難的事。
她和亞瑟一樣,穿著略笨重的盔甲,不要說攀爬屋子了,就連奔跑都不方便。
"好吧,我來試試看。"亞瑟張開翅膀,打算……
"笨蛋,快住手!"格林薇兒大喊。
已經遲了,亞瑟猛力一拍翅膀,往上急竄。他剛一越過屋頂……
轟隆!……天空中巨大的雷電劈向了他。
騎士被雷電劈得一陣眩暈,無力地往下跌。
"嗚。"亞瑟爬起來的時候全身還冒著煙霧,身體如同被重錘均勻地錘完一遍似的,感覺都快要從內而外爆裂開來了。
這一片浮島的天空中佈滿了雷電風暴。現在看起來風暴似乎平息了,但雷電依舊胸悶無比。亞瑟以為沒有問題就隨便起飛,被雷劈個正著。
"你,你還好吧?"格林薇兒看著連臉都變得焦黑,頭髮蓬鬆地豎起的騎士,不知道是該擔心的好,還是該噗地一聲笑出來的好。(她此刻在竭力忍住笑,腹部一陣痠痛。)
"還,還好。"亞瑟知道自己剛剛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這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