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用來擴建海上警衛隊。
皂班、快班、壯班,三班班頭全都帶人上街,帶著民冊,配合後備兵搜尋清軍的散兵遊勇。
分派禮房的書辦胥吏前去祖印寺,跟和尚商借用寺院半天。
午飯前,數十匹騾馬奔出東西北門。原廳署內的驛卒經過教育訓導,幾乎所有人都願意為新興的大明王朝效力,雲瀾就派遣他們騎著騾馬,帶著《告定海百姓書》下鄉,每個驛卒後面分別有兩個會騎馬的後備兵戰士緊隨,宣諭定海百姓勿須驚慌,各務生業。
驛卒經過甬東教堂外,一群人正圍著一個洋神父說話。
今早定海城內炮聲隆隆,法國神父伊法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最近中國造反的人很多,難道太平軍,或者小刀會已經殺到定海城,周圍信教的百姓聚集在一起談論猜測。
看到城內來了一群馬隊,教堂前的人群頓時個個伸長了脖子。
一個叫做包祖才的驛卒在教堂前面停了下來,“洋和尚,又在宣揚你的外國菩薩。”
包祖才本是種地的農民,鴉片戰爭的時候活捉了下鄉勘察地形的英國上尉安特德,被定海廳署招用到驛站。
“包先生!”伊法理笑嘻嘻的迎上前,“城內打槍打~炮一早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包祖才瞟了一眼後面的後備兵,大聲說道:“現在定海城歸了大明朝廷,兩百年前的大明又回來了。”
周圍鄉鄰驚叫,“大明朝廷?!”更多驚異的目光投向後面十多個身穿迷彩軍服的大明後備兵。
幾個驛卒乾淨利落的把文告貼在教堂外牆上,包祖才一指文告,“看到沒。這是大明王朝的安民文告。”
人群圍攏了過來,包祖才高聲誦讀《告定海百姓書》,然後翻身上馬。馬隊繼續向東,絕塵而去。
定海中部的白泉鎮三面環山,一面臨海,“地曠坦,田膏腴”。因為進城比較麻煩,每逢一、四、七的圩期,四鄉五里的種田漢、鹽民、漁民全跑到這兒的十字路口趕集。逐漸形成了一個有著幾千人口的大集鎮,一縱一橫的十字街道。
下午,白泉鎮的敞開的寨門邊上貼著一張《安民告示》,一位識字的先生站在告示前面口中唸唸有詞,十多個鄉民圍在識字先生後面觀看。亂石砌就的寨牆外面,三匹馬打著響鼻,在樹下低頭吃草。兩個身穿海洋迷彩裝的後備兵站在馬邊,握著槍一邊警惕的盯著寨門,一邊留心四方動靜。
“各位老爺,情況大抵就這麼多。我這是被派來專門送安民告示的。”鎮子裡一個大宅院內,包祖才十分恭謹的向一群長袍馬褂計程車紳講述他所知道的情況。
“包祖才,你這個殺才竟然投靠了反賊。你當年抓洋鬼子頭領的精氣神跑哪兒去了?”坐中一個秀才模樣的人叫了起來。四十歲的胡夤雖說只是一個讀書的秀才,他已故的父親胡得耀可是參加一員堂堂武將。胡得耀從戎一生,曾經是定海鎮右營遊擊,三品銜,他以“攻盜有功”而榮升,因鴉片戰爭中“定海失守”而革職,傷重、患病、憂鬱而死。
“稟胡老爺,我投效的是大明朝,不是反賊。”包祖才態度十分恭敬。
“蠢材啊,真是蠢材”胡夤雖然對滿清朝廷有些怨憤,但對會匪反賊還是嗤之以鼻,他氣得直跺腳,“現在亂黨會匪這麼多,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偽託。”
包祖才脖子一耿,“亂黨會匪會一個時辰就拿下定海城?洋鬼子那麼厲害也打了六天六夜。”
“一個時辰?!”胡夤嘴巴頓時塞住了,他聲音低了下來,“一個時辰只能說明他們戰力厲害,不能說明他們就是大明朝的兵馬。”
“那他們入城之後,很有章法,立即就控制住局勢,對百姓秋毫無犯又怎麼講?”
馬峙離這裡只有五公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