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彌勒三觀都崩了,好傢夥兒,他們是被人當猴耍了?!
眨眼間,黑氣已經消散,這次是徹底魂飛魄散了,大羅神仙也別想再聚起來找線索。
萬千國罵嘴裡過,喜彌勒正要說什麼,悚然意識到一個更恐怖的事實!
他想都不想就跪下抱住旁邊妖主衣角:「陛下——」
可已經晚了,血河瞬間爆裂,暴怒咆哮的妖氣將整個山洞湮沒為飛灰。
喜彌勒覺得整個人都快被這可怖的威壓碾扁,他死死抱住妖主袍子,涕泗橫流地嚎:「陛下息怒啊!陛下您冷靜啊!陛下您萬尊之體可不能為這等卑賤螻蟻氣壞了身子——」
喜彌勒倉惶仰起頭,看見妖主渾身輕顫,胸膛劇烈地起伏,那雙血紅的眼珠翻湧起滔天駭意,蒼白的臉頰繃得青色血管根根暴起,太陽穴一抽一抽地脹跳,跳得喜彌勒肝膽心臟也跟著一抽一抽地跳。
不能氣啊不能氣,這裡可不是妖域沒有那些不長眼的玩意兒給陛下殺著玩,一個鬧不好,他喜彌勒怕不是就得變捨身取義供妖主瀉火的那個?!
「陛下您彆氣,那傢伙跑到這人間界不知怎麼死了,秘典肯定是被殺了他的人取走,咱們這已經有線索了!這人間界一共才能有幾個修士,好查得很,順著查很快就能查到!您給小的時間很快就能查到啊!」
喜彌勒哭嚎得活似死了爹孃,嘴裡卻吧嗒吧嗒說了個條理清晰,邊說邊心驚膽戰望著妖主。
血河在把連綿幾座雪山熔完之後終於像是發洩了怒火,緩緩收斂回妖主腳下,妖主抬腿面無表情踹開扯著他袍子的喜彌勒,喜彌勒被踹得在雪地裡連滾好幾個圈,可心裡是心花怒放——今天這一茬兒可算過去了!
喜彌勒爬起來,隨意拍了拍身上的雪又屁顛顛跑回來,彎腰屏息等待吩咐。
妖主冷冷轉身,俯瞰雪山下連綿的凡人帝國,離得最近的是一座如霜雪雕砌的城池。
他緩緩嘶啞開口:「你去,查。」
一個合格狗腿子當然得體察主子的心思,喜彌勒連忙拍著胸脯保證:「是,小的這就去查,準保不叫那些凡人察覺異常還查得明明白白,不給您添半點麻煩。」
妖主頷首,喜彌勒悄悄覷著他異常難看的臉色,實在心裡不安,小心要從袖口取出什麼東西:「陛下,您要是心裡不痛快,要不小的先伺候您來一口咱舒服舒…」
「滾。」
喜彌勒一個激靈:「噯噯小的這就滾!」趕緊把東西揣袖子裡連滾帶爬地跑了。
妖主拂袖,轉身望著那已經湮沒為飛灰的洞穴,眼神一寸寸駭寒。
「陛下陛下!小的打聽清楚了!」
喜彌勒萬萬不敢讓自家陛下久等,不過半個時辰就飛奔回來,撲通一聲跪下對著立在山崖俯瞰人間的妖主稟報:「五年前這雪山上出現過一隻蝙蝠妖,食人精血,嗜殺好欲…」
喜彌勒不敢多提這些,含糊過去:「那蝠妖鬧得人心惶惶,當時這霜城的知府家裡的小姐也被蝠妖擄去,知府就請了一位少年俠客上山斬妖,這少年俠客還真把蝠妖給斬了!看來那少年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這秘典就是被他拿走了。」
妖主睜開眼,冷冷看向他。
喜彌勒吞了吞喉嚨:「…只不過,那少年斬妖之後,沒有留在人間界,而是直接橫跨雪山往修真界那邊尋仙去——啊!陛下息怒!小的還沒說完!」
妖主渾身妖氣又開始暴動,喜彌勒趕緊說:「但是!但是啊!霜城知府感念那少年的恩情,特意送了少年一塊玄鐵製的家族令牌!
「我打聽了,他們人間世族家的密令都會設下特殊的子母標記以防人作偽,那少年是拿著令牌走的,我們只要找那知府要到母牌,憑陛下的神通,那不就能輕鬆找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