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月前進入的北冥海,這幾天陸陸續續地出來,在幻境中或多或少都吸收了神氣,效果不一,但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好處。
「你們又在這裡墨跡什麼。」
有點驕蠻的聲音響起來,白珠珠用手遮著腦門,抱怨說:「這裡好曬,不是要去吃宴嗎,快點走啊,吃完了趕緊回去,人這麼多吵死了。」
今天有三山的方舟停泊,雍州主特意廣邀仍留在海城的各宗各家修士做宴,裴周陸知州他們作為珫州大族子弟,自然也在邀請之列,不好拒絕,就來赴宴了。
聽見白珠珠的話,陸知州與裴周對視一眼,陸知州不懷好意說:「怎麼會,我看今天明明陽光正合適、人也剛剛好,只是有些人心裡有事兒,所以什麼好也瞧不得,一心著急回去。」
裴周忍不住抵拳笑。
白珠珠頓時瞪著賀知州:「你什麼意思?!」
「我可沒什麼意思。」
陸知州吹了個口哨:「有些人哦,在一塊兒的時候橫挑鼻子豎挑眼,不在一塊兒了,就天天嘴裡心裡唸叨,跟個小媳婦似的。」
「你瞎說!你別汙衊我!!」
白珠珠一下子炸了,小機關槍似的噠噠噠:「我就是正常地擔心一下好嗎?明明是一塊兒進去的,為什麼我們都出來了就她沒出來?這難道不奇怪嗎?虧大家也一起結伴了這麼久,你們就一點不擔心嗎?你們怎麼這麼鐵石心腸呢?還有心思來這裡吃宴?吃吃吃吃個屁屁!」
陸知州和裴周沉默看著她。
「雖然但是。」陸知州:「我好像還沒說是誰哦。」
白珠珠:「……」
「陸!知!州!」
白珠珠惱羞成怒追過來打他,陸知州哈哈大笑著往前跑,裴周喊著:「珠珠,珠珠別追了。」
「真該把你這樣子給她看看。」
陸知州邊跑邊回頭笑:「你可別操心了,你林姐姐厲害得很,我看就算北冥海翻了,她也能活蹦亂跳地出來。」
「你還說!!」
「呦,好熱鬧啊。」
輕佻的笑聲從對面傳來,陸知州停住腳,臉上嬉笑的神色淡了下去。
裴周快步上前,自然地把白珠珠擋在身後,與陸知州並肩看著對面一隊走來的人。
「裴公子,陸公子,這許多年沒個訊息,我還當你們是死在哪兒了,想著要不要去珫州祭拜祭拜。」為首的一個華服青年打量著兩人,眼神又往後移到白珠珠身上,笑得很是輕佻惡意:「還有白小姐,多年未見,還是這麼活潑美麗啊」
「我當是誰,一張口就讓人討厭,原來是你啊,陶泰。」
白珠珠被裴周擋在身後,馬上探出腦袋不甘示弱地冷笑:「怎麼樣,我就是這麼青春美麗!畢竟不像你,五體不勤身嬌體弱,說不定哪天逛青樓的時候就馬上風死了。」
「……」
所有人一時都沒了聲。
陶泰整個人呆住了,他不敢置信看著白珠珠:「你、你說什麼?」
白珠珠:「我說你好好活著,別死了!」
陶泰:「…」
陸知州幸災樂禍。
姓陶的還當白珠珠是當年那個一逗就氣急紅臉上頭的傻姑娘,根本不知道白珠珠這些年跟著林然都學了什麼——別的不說,氣死人的本事盡得真傳。
「你你你咳咳——」
陶泰沒想到以前特別好欺負的白珠珠一張嘴就這麼虎,被噎得直咳嗽,想罵當著這麼多人也不敢罵,指著白珠珠直翻白眼。
雖然看見老對頭陶泰吃癟很解氣,但裴周覺得白珠珠一個女孩子當眾這麼說太不像話,他瞪她一眼,正要說什麼,就聽見對面一道冷冷的聲音:「一個年輕女子,大庭廣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