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珠:「……」
白珠珠呆滯看著她,半響,臉頰瞬間爆紅
「臭流氓!」
白珠珠大聲說,羞憤欲絕踩她一腳,扭頭「砰」一腦門撞在柱子上,林然聽著都疼,噯了一聲,她頭也不回捂著腦門捂著臉慌裡慌張就跑了。
林然砸吧一下嘴,轉頭看向不知何時一片安靜的幾人,對裴周不好意思笑了笑:「裴道友,白道友不知道怎麼就跑了,你快把她追回來吧。」
幾人:「…」
裴周:「…」
怎麼跑的,你心裡就沒點逼數嗎?!
……
元景爍緩緩走在街上。
一個勁裝打扮的少年,背著一把古刀,在這個人人都穿起短馬褂剪掉短頭髮的地方格外顯眼,路上的行人不斷看向他,元景爍逕自往前走,神色冷淡,對周圍一切的窺視和議論視若無睹。
議論聲太吵了,元景爍反手握住刀柄,刀柄純正無比的金色在陽光下有種冷漠又鋒利的威嚴,周圍的聲囂終於小了,路人紛紛低頭散開。
這些凡人界變得很異常,他聽說還有專注另類武學發展的世界,他打算去看看。
元景爍漫不經心摩挲著刀柄的紋路,隔著兵器特有的冰涼,一線特殊而隱秘的聯絡從刀身牽連他的魂魄。
「你光有刀不行,你得把刀法撿回來。」
那個叫「撼天」的古怪意識還在他腦子裡絮絮叨叨:「你現在啥都記不起來,刀耍得糙死了,你得多看看典籍,海納百川,最好走捷徑拜個好老師…」
元景爍不置可否,
「小姐你看,那個能動的大方盒子真有意思,長成這樣還能載人,還能動嘞,就是速度太慢,還沒有獸車一呼吸跑得快。」
「這是碳車,他們用碳燒推著它跑,速度當然不能和修真界的獸車,但是比這裡的馬車驢車跑得快,裝東西還多,已經很夠用了。」
元景爍聽見一道柔和的女聲,清水般潺潺動人,抬起頭,見不遠處高樓木欄邊立著一道纖弱身影,遮著面紗,迎風而立衣袂翩躚,仿似神仙妃子。
她穿著修真界的服飾,卻是個凡人。
「小姐懂得真多。」
「沒有的,我也就看看雜書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我這樣的身子骨,也幹不了別的。」
「小姐快別這麼說!」
「好啦好啦,我不說便是了,父親呢,他出去有……」
「小姐怎麼了?是又不舒服嗎?」
「…沒、沒事,我倚著歇、歇一歇…」
元景爍正要收回目光,餘光瞥見那纖弱身影晃了晃,忽然一陣大風呼嘯而過,少女竟似折翅的蝴蝶從高樓木欄跌落。
「小姐!!」
「啊!有人掉下來了!」
元景爍皺眉,眼見著周圍路人驚恐避讓生生空出一大片堅硬空白的路面,若是少女就這麼跌地上,不死也重傷無疑。
他一躍而起,有如驚鴻踏空,在少女墜地之前一把接住她。
少女神色恍惚,眼中殘留著痛苦與突然墜落的茫然,她下意識環住他脖頸,覆面的輕紗被風捲走,露出一張清殊絕代的面龐,纖細的柳葉眉間帶著常年病弱的纖弱,卻更襯她美到出塵。
元景爍只看了一眼,就禮貌地抬起頭,少女卻仍在恍惚,怔怔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
「能站穩嗎。」
少女聽見他淡淡的聲音,她一下子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手臂還環著他,臉頰微微泛紅,點一點頭。
元景爍把她放下來,手虛虛扶在她肩膀,確定她站穩才收回來,然後轉身就要走。
少女見狀,下意識叫一聲:「這位道友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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