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到時,電話裡是甜甜的女聲,沈知蒽還納悶西沫家送餐的工作人員怎麼不是小哥哥了。 她一邊接電話一邊穿過正廳,向正門走去,“好,麻煩您稍等,我這就出來。” 聞書硯聽見沈知蒽接電話,就知道是牛排到了。 他跟過去,扯住沈知蒽的腰上裙,“你在家等著,我去拿。” 沈知蒽向身後看了眼,低聲囑咐聞書硯,“拿回來直接拎去廚房拆包裝,我在西見點的,怕司司和陸勻驍看見會多想。” “哦,明白。” 聞書硯沒穿外套,上身一件溫莎領煙波藍色襯衫,下身碳灰色休閒西褲。 他的西褲幾乎沒有一板一眼貼在腿上的商務正裝,大多數都是寬鬆一些的休閒款式。 從別墅的正門出來,並不能一眼看到宅院外面。 繞過一段防腐實木小徑,路過假山,走完涼亭旁邊的景觀水系,聞書硯向門外看去,忽地停了腳步。 因為他看見站在宅院外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柏一荻,她身旁還站了個女人。 這麼不巧?不巧到匪夷所思。 不留一秒的眼神交匯,聞書硯轉過身,向別墅裡面原路返回去。 門外,柏一荻旁邊的女人踮起腳,伸著脖子,影影乎乎看見了聞書硯的輪廓。 他的氣質與顏值,挑不出一絲瑕疵,辨識度非常高,叫人過目難忘。 那女人立刻就問柏一荻,“一荻,那帥男人是聞書硯,你大學時的男朋友吧?” 柏一荻抿了抿嘴,“應該是。” “我去,他家住這,一荻你信不信,聞書硯絕對是個沒說出家境的富二代。” 柏一荻手裡拎著牛排,柔聲說:“好了,雪崎,過去的事別再提了,我們也沒有多麼深的感情,只是年輕時的短暫衝動。” “你就傻吧,到手的潑天富貴都抓不住。”姜雪崎抱起雙臂,忿忿不平,“他這就走了?可真夠避嫌的。” 聞書硯進了家門,恰好看見趙景堯走到門口這邊。 “景堯,”聞書硯叫他,“幫我去門外取個餐,回來直接拎去廚房。” “沒問題。”趙景堯滿口答應。 這時,明亮的大廳中,小巴頌忽然跑摔倒了,他手裡拿著一瓶酸奶,人一摔倒,酸奶也甩了出去,潑了桑筱麥一鞋子。 薄月禮去了衛生間,聞書硯趕快去扶小巴頌,轉而把他抱在了懷裡。 小男孩摔得很疼,小嘴憋屈著,眼眶裡都是亮閃閃的淚花。 聞書硯最受不了沈知蒽要哭不哭的樣子,此時小巴頌也是這副隱忍的樣子。 “巴頌,想哭就哭,乾爹爹小時候也哭過,每個人都有流眼淚的時候,所以,你不需要忍。” 小巴頌像是被按到了痛哭開關,“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薄月禮西服褲子剛提好,胡亂衝了下手就走了出來。 外面,柏一荻又打了一遍訂餐電話。 剛“嘟”了一聲,就瞧見上一通電話裡,有著既冷又甜嗓音的姑娘走過來。 柏一荻眼眸飄忽了一瞬,這不是聞書硯車裡的人麼。 她身穿一件米白色針織長裙,上面勾著清雅的花紋,緊身吊帶款式,輕俏又不失凹凸的好身材盡收眼底。 上身慵懶似的披了件男人的碳灰色休閒西服,卻沒掩住她雪白的脖子,上面掛了條細項鍊,豌豆粒大小的鑽石迎著陽光熠熠生彩。 弧度自然的長髮裹著一張天生絕世的臉,只是看起來骨子裡揚著些高傲,性格也偏冷。 沈知蒽也是好記性,四目相對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柏一荻。 看來她和西沫認識,或是親屬,或是朋友,所以幫她來送餐。 “抱歉,久等了。”沈知蒽走近,欲要抬起手接牛排袋子。 柏一荻微微笑起,“沒關係,也沒等多久。” 她垂眸,視線落在沈知蒽的纖白腳踝上,好美的珠串,她第一次見有女人把紅色戴出一眼驚人的美。 一旁的姜雪崎卻不讓了,聞書硯自己不出來,卻讓這個人間尤物出來做下馬威? 她一把攔下柏一荻手中的袋子,也擋住了沈知蒽的手,高調一嗓子,“慢著!” 沈知蒽纖長睫毛一揚,冷冷問道:“怎麼,送錯了?” 難怪聞書硯這麼避嫌,合著家裡有正主了。 姜雪崎昂起下巴,上下掃視沈知蒽,這女人,真特麼絕。 但姜雪崎眼裡故作輕視。 陰陽怪氣地對沈知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