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句話,語氣忽然變得有點急切,“老婆,親我一下。”他在電話那頭說。 沈知蒽來不及多想,接連對著手機親了兩下,隨著聽筒裡響起軍哨的聲響,通話也忽然中斷。 沙發上的人握著手機脊背一彎,像一根斷了的弦。 不知是頭髮太順滑,還是鯊魚夾沒弄好,電話結束通話的那一刻,鯊魚夾摔到了地板上,一頭長髮全部傾落到肩頭和脊背。 沈知蒽心裡倏然空出好大一塊。 隔天是初一,早晨9點多,司小鬱還賴在自己的軟床裡半睡半醒,反正醒了也沒事做。 陸勻驍那個無情的,除夕零點就給她發了三個字:新年好。 估計還是群發的,司小鬱氣不過,給他回了一個:好。 然後陸勻驍又回她三個字:真簡潔。 眼下,司小鬱裹著橙粉色被子,從左邊滾到右邊,再從右邊滾回來,睡不著,又不想起。 保姆在臥房外面輕輕敲門,“司小姐,太太叫您起床了,陸家車子快到了。” “誰?誰家車?”司小鬱一激靈從床上彈起來。 保姆在外面溫柔回應,“是小姐未來婆家啊。” 司小鬱把身上被子一甩,露出雪白的肩頭,她一拳落進枕頭裡,“好你個陸勻驍,除夕一過就來退婚!” “退退退,早晚嫁個比你帥的。” “太太讓小姐快點,陸家車子預計再有十分鐘就到了。”保姆站在門外又叮囑了一遍。 “知道了。”司小鬱懨懨地應,昨晚怎麼沒聽父母提起,連退個婚都要弄得她措手不及。 司小鬱快速洗了漱,面板狀態很好,今天淡妝,她只畫了眉,棕色半眼線,塗了奶茶肉桂色唇釉,隨後用一支珍珠髮簪挽了個髮髻。 緊隨又光著腳丫走去衣帽間,從裡面扯出一件從沒穿過的及踝旗袍。 這是一件新中式旗袍,奶昔白色,珠光暗花紋,腰上嵌了一圈鏤空勾花,開叉從大腿下一直扯到腳踝,很漂亮,司小鬱從未穿過。 哪怕被退婚也要體面,這是她最後的體面。喜歡與他繾綣()與他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