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笑了,額頭的血沿著眼簾滴下。她抬手胡亂地擦擦。只低聲道:
“死都死不掉。”
他也不顧她的額頭那處血腥的傷口,只單手捏起她的頰冷笑:
“一死了之這套你玩得比蘇靜好。總標榜自己多孝順乖巧,還要陪你家老太相伴到老,原來說得永遠比唱得好,我看你這副只顧自己的模樣,別說能陪她養老送終,什麼時候那老太白髮人送了黑髮人,自己都不知道。”
婉庭空一聽那句“白髮人送黑髮人”,忽得渾身一震。繼續胡亂抹著額角的血,他並未伸手幫忙,只繼續道:
“你這樣死了,以為真有人同情?還是以為誰會記得你一輩子?楚修巖沒了你萎個幾天繼續找別的女人消遣,我和夏陽沒了你更能好好過日子,只有她心軟才掉淚,我只慶幸終於擺脫了你。”
她手指上頭都是血,他的話就像刺般根根扎進傷口,難受到喘不過氣,可又不知道疼在哪裡。只放任著自己衝他哭喊:
“她樣樣比我好,樣樣你都喜歡,我這麼讓你討厭為什麼還要碰我?”
他沒做聲。只看著她哭。好像她哭,心底的那種煩躁便會消散一些。
淚掉下的時候她又開始咬手背。混著額間不斷滲出的血,順著臉頰不斷蔓延。
可她竟又開口發問,
“你那麼愛她?”
“和楚修巖一樣?”
“”
“你跟她”
哭腔那麼重,說得又斷斷續續,可一字一句他都聽清了。
孫顯新依舊沒動靜。片刻後終是抬手去撫她的傷口。聲音沉到谷底:
“我跟她哪樣?”
婉庭空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竟用自己的那根東西用力頂了頂她的私/處,追問道:
“這樣?”
她不說話,可他卻繼續發問,凌厲的眸子透著不可思議:
“你在嫉妒?”
她又搖頭,聲音很大,像在證明什麼:
“沒有!”
孫顯新冷笑:
“你關心這個?”
沒再等她開口反駁,他便自顧自得地繼續:
“我跟她配合得很好,她奶/子挺,聲音比你好聽,弄的時候下面又溼又緊。我喜歡抱著她從後面”
婉庭空同樣一字一句地聽。
骯髒的字眼灌進她的耳朵裡,像風一樣,賭在心頭怎麼也飄散不出去。
索性又習慣性抬手地去摳他的皮。嘴巴像是塞了東西,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男人卻咪了眼,任她弄得他的頸間紅痕疊起。湊近了才道:
“發什麼脾氣?和自己女人幹天經地義。你好奇喜歡聽我就說給你聽。”
她像是沒聽見,繼續摳他的肉,脖子那裡青筋暴起,她就往他臉上抓去。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度假村的屋裡,她也是這般蠻力摳著夏陽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
婉庭空的指甲用力地扣著他的頰,淚糊了滿臉也顧不得擦。可男人卻毫無反應。好像不疼不癢。
她停了動作。像是失了力氣。
掙扎,反抗,沉默,哭叫。
在他面前都顯得那樣徒勞可笑。
婉庭空試圖推開面前的銅牆鐵壁。
可孫顯新紋絲不動。只怔怔看著她。像是能從她身上盯出洞來。幾縷髮絲飄在她頰邊,混著分辨不清的汗水和眼淚。
婉庭空只拿手背低頭抹著自己的那些狼狽。
整個人卻被男人的雙臂忽的拽進懷。
她眼神飄散,沒再掙脫,只像個傀儡任他拿捏。
孫顯新將她死死摁進懷,緊得連他自己都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