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

袁老的聲音格外深沉，甚至夾雜著痛苦。“我想說的是雜交水稻的研究是不是還要繼續？”

“為什麼不繼續？”艾雅真的震驚了，“雜交水稻之父”居然要放棄研究水稻？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從私人研究所成立開始，我們這一幫老骨頭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雜交水稻，可是取得的效果甚微。”袁爺爺滄桑的臉頰上難掩疲憊。

“以前，研究的進展小，我們沒少在心中埋怨那些苦心鑽營官場的人在拖後腿，可是現在六年時間過去了，我們的進展比以前也快不了多少，其餘的地方，我們投入的精力金錢都要比雜交水稻少得多，可桃源記很多產品都已經盈利了，雜交水稻卻還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今天我們爭論不休的便是，雜交水稻的研究還要不要繼續下去？”袁老的語氣空洞又縹緲。

艾雅聽了，她怎麼都沒想到她重生的金手指開得這麼厲害，桃源記的產品都是空間桃源作弊的產物，研究人員再此基礎上進行研究，肯定事半功倍，艾雅從來沒想過因此給袁老莫大的壓力。

可能別的科學家，研究院享受的是研究的過程，所以，對他們來說，研究雜交水稻和研究大蘿蔔沒什麼區別；但是當桃源記得獲得一個又一個成功，而雜交水稻的研究六年來突破不大，他們的心理難免會不平衡。

而袁老等這批“老學究”與此不同，他們都是經過五十年代大飢餓年代的人，研究雜交水稻，也有一種造福社會的堅定想法，對此，他們花費大半輩子的精力，已經成為一種痴念。

如今，輕言放棄，這不是讓他們的心滴血嗎？

“袁爺爺，大半輩子的心血怎能放棄？至於桃源記的產品，那從不是問題，正是因為它們賺錢，我們才有更多的資金投入到雜交水稻的研究，進展慢，總比沒有進展強吧？”不管與公與私，艾雅都不能讓袁老放棄雜交水稻的研究，否則她的良心會不安的。

艾雅也曾經在桃源栽種過水稻，進過黑色土地進化後，在粉色土地上成熟，艾雅遍迫不及待的煮了一鍋米飯，那絕對是她吃過的有史以來最好的米飯，但是缺陷也很明顯，產量雖然有增加，但是遠遠無法和後世的超級雜交水稻相比，更重要的是，桃源的黑色土地再怎麼神奇，也沒辦法負擔三十萬人的口糧。

桃源出品的物種都一種獨特的物質，這是東西美味的緣故，但是也造成了物種沒有辦法留種，這樣的一次性水稻，又有何用？所以無論如何，雜交水稻的研究都不能掉以輕心。

“你支援我們這些老骨頭繼續研究下去？”這回換成袁老吃驚了，畢竟整個私人研究所都是艾雅的，對於六年多雜交水稻乾燒錢的行為，善良的袁老他們心底還是很愧疚的。

“為什麼不支援，若是雜交水稻的研究真的能成功，我這個私人研究所的主人也算是名留青史了。”艾雅開玩笑說，她當初邀請袁老參加研究所，雖然有利用的私心，但是也夾雜著這群大公無私的人們提供便利的心思。

“這我就放心了。”能夠繼續進行心愛的研究，袁老自然很開心。

“這回換你說了。”懸在心頭上的大石頭解決掉後，袁老的心情很好，居然跟艾雅開起了玩笑。

艾雅深吸一口氣，慢慢開啟左手，手中的罌粟花解藥緩慢的出現在袁老面前，艾雅鄭重的樣子也讓袁老收起了玩鬧之心，定睛瞧了一會兒。

“這是什麼東西？”總是袁老見多識廣，也沒認出這個皺巴巴的東西是什麼？

原本緊張得盯著牆面的艾雅聽到袁老詫異的聲音，扭轉視線，聚焦在罌粟花解藥上，也傻眼了。

原本一寸長左右的嫩苗，經過她半天的摧殘，已經破爛不堪了，葉子蔫吧起皺了，莖部折斷了，植株其他的表面也變得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