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人託信,隱憂暗藏
冬日清晨,襲人推開窗,寒風裹挾著碎雪直撲而來,她卻一動不動,眉目間滿是複雜的神情。蔣玉菡從書案後抬起頭,輕聲問道:“又在想榮府的事?”
襲人嘆了口氣,將手中的信遞到他面前:“這是寶釵奶奶託我帶來的信,務必交到賈雨村手裡。如今榮府情勢岌岌可危,若非必要,我也不願再插手其中。”
蔣玉菡接過信,細看封面,上書“賈雨村親啟”。他皺眉道:“雨村雖曾受榮府提攜,但如今仕途通達,未必願意捲入這潭渾水。”
襲人苦笑:“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寶釵奶奶如今孤立無援,若連雨村都不肯伸出援手,那榮府真的就沒有希望了。”
蔣玉菡思索片刻:“好吧,我親自走一趟,將信送到他手上。”
雨村讀信,感慨頗多
賈雨村府邸,書房內暖爐正盛,嫋嫋升騰的熱氣在窗戶上凝成薄霧。蔣玉菡一身輕裘,手持信箋,緩步進入,微微拱手道:“賈大人,這是花襲人讓我帶來的信。她希望您能為榮府一盡綿力。”
賈雨村接過信,神色不動,揮手示意僕人退下。他拆開信箋,字裡行間的懇切之情讓他心頭一震。
寶釵在信中詳細述說了榮府目前的困境:寶玉出走、忠順王的高壓統治、家族內外矛盾叢生。她請求雨村看在舊情的份上,能否施以援手,為榮府爭取一絲喘息之機。
雨村放下信,沉思良久。蔣玉菡見狀,試探著問道:“賈大人如何看待這封信?”
雨村緩緩搖頭:“北靜王已經表明態度,‘聽之任之’,聖上預設不追究寶玉的去向,榮府雖岌岌可危,卻仍在棋局之中。此時,我若貿然介入,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蔣玉菡略顯不滿:“可榮府畢竟有恩於您,難道您真能袖手旁觀?”
雨村語氣一沉:“我不是袖手旁觀,而是明哲保身。如今的榮府,不是我一人能挽救的。”
嬌杏的不滿與質疑
傍晚時分,嬌杏從後堂端來一盞熱茶,放在雨村面前,卻未如往常般寒暄幾句,而是冷冷地問道:“夫君是否已決定不管榮府的事?”
雨村抬頭看向她,眉頭微皺:“你聽誰說的?”
嬌杏冷笑:“還用聽誰說?你向來把自己利益看得比天還重,怎會為榮府冒險?”
雨村放下書卷,嘆了口氣:“嬌杏,你怎能這般看我?榮府確實有恩於我,但如今形勢複雜,忠順王盯著榮府的一舉一動,北靜王也在暗中觀望,我若此時插手,豈不是自找麻煩?”
嬌杏語氣更冷:“你總說忠順王如何、北靜王如何,可你何時真正為自己曾經的恩人想過?昔日若非榮府提攜,你怎會有今日?”
雨村的臉色變了變,卻終究沒有反駁。他起身踱到窗前,望著外面漸漸沉入夜幕的天空,低聲說道:“世事如棋,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嬌杏目光如炬:“夫君,你可知道,有些時候棋子也能決定棋局。”
信件中的深意
雨村回到書案前,再次展開寶釵的信。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後一句:“昔日恩情,今日託付。榮府若亡,不僅是家族的衰落,更是人心的凋零。”
他心中微微一震,想起了初入榮府時的場景。那時的他窮困潦倒,是榮府的善意讓他走上仕途之路。如今的他雖貴為朝廷命官,卻不禁懷疑,是否真的已失去了當年的那份初心?
然而,他轉念一想,眼前的局勢又讓他不得不退卻。“榮府雖危,但未到絕境。我的一舉一動,可能都會被忠順王拿來當做把柄。我不能輕舉妄動。”
沉思中的決定
夜深人靜,雨村獨自坐在書房內,燭火搖曳。他輕聲嘆道:“寶釵之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