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進屋內,整個賈府的庭院裡瀰漫著一種溫暖而懶散的氣息。邢夫人一身精緻的衣衫,臉上掛著些許微笑,滿懷期待地走進了賈母的臥房。她今日前來,是打算調解一些家庭中的不和諧因素,尤其是關於她丈夫賈赦與其他家族成員的矛盾問題。然而,邢夫人顯然並未意識到,自己即將進入一個極其尷尬的局面。
邢夫人一進門,賈母正坐在窗前,喝著茶,鳳姐坐在一旁,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閒聊。兩人正聊得開心,看到邢夫人進來時,賈母眼中露出一絲輕微的譏笑,鳳姐則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待邢夫人的開場。
邢夫人站定,微笑著行禮:“老太太,鳳姐兒,我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些家中的事情。”她的語氣略顯忐忑,卻依然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賈母淡淡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邢夫人。你想說什麼?”
邢夫人坐下後,語氣中透出幾分不耐,開始進入主題:“我知道家裡最近有些矛盾,尤其是賈赦和其他人的關係,總是那麼僵硬。大家都不願意給他留面子,我覺得這也不是辦法。老太太,您是最有權威的人,能不能調解一下,給賈赦一個臺階下?畢竟,他也年紀大了,不該再這麼處處碰壁。”
鳳姐聽後輕輕一笑,溫柔地回道:“邢夫人,賈赦是家中的長子,他的事我們都關心,可是,您也知道,家裡的問題可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人心難測,矛盾根本深藏,不是單純的臺階就能下的了的。”鳳姐的聲音輕巧卻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鋒利,她的話雖溫和,但每個字都猶如針鋒般戳入心中。
邢夫人眉頭微皺,顯然感受到鳳姐話中的深意,但她強作鎮定地回應:“我知道,不是那麼簡單。但畢竟賈赦也老了,總該給他一些尊嚴,不然大家都以為他軟弱可欺,影響不好。”
賈母忽然插話,語氣平淡卻帶著諷刺:“尊嚴?邢夫人,尊嚴不應該是靠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得的。你說賈赦年紀大了,可他做了什麼值得尊敬的事呢?要是都像他那樣,家裡的事豈不是更亂了?”
邢夫人心中一緊,覺得自己言辭似乎沒有打動老太太,便加重了語氣,試圖以更加直接的方式引起賈母的注意:“老太太,您可別忘了,賈赦雖有些缺點,但畢竟是家中的長子,權力的傳承也不能完全忽視。而且,家中每個人的臉面都得顧及,若是一直這樣分裂,豈不讓外人笑話?”
鳳姐冷笑一聲,瞥了一眼邢夫人:“邢夫人可真會替賈赦著想,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可惜,這種好心的替別人考慮,別人未必領情,尤其是他自己。”她的言辭雖然不重,但卻是十分精準地指出了邢夫人話中的虛偽和不自量力。
邢夫人聽得臉色一變,心裡一陣憤怒,知道自己此時若再繼續爭辯,恐怕只會更加陷入困境。於是她稍稍收斂了情緒,轉而低聲說道:“老太太,鳳姐兒,既然您們覺得賈赦不值得如此寬容,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希望大家能以家族的整體利益為重,避免再起紛爭。”
賈母這時顯得有些無聊,放下茶杯,語氣輕鬆卻帶著一絲警告:“邢夫人,你這話說得有些虛了。說得多了,大家聽著可就不舒服了。我們家也不是誰都能隨便說三道四的,賈赦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自己去面對,誰也不是能為他出頭的。”她隨意地揮了揮手,彷彿在說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事。
邢夫人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尷尬,她低下頭,不再說話,心裡卻早已翻騰。她知道,自己這番話不僅沒有得到老太太的支援,反而讓自己顯得有些無趣和多餘。再看鳳姐,她一臉平靜,彷彿這一切都不值一提。
屋內的氣氛一時沉寂下來,邢夫人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彷彿自己被逼入了死角。她強行扯出一絲笑容:“那好吧,老太太,鳳姐兒,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