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起因:賈母病去世的隱情
雪雁和小霞在一次閒聊中無意間提及,趙姨娘似乎曾在賈母中風前的幾日,託人往廚房送過一味奇怪的草藥,聲稱是“專治風疾的靈方”。
王夫人聞言,不動聲色地將此事記在心裡。隨即派人暗中查問,卻發現那藥方確實存在,而且廚房的婆子透露,那藥曾被送入過賈母的茶飲中。
探春發難:與趙姨娘的對質
探春得知此事,心中一陣冰冷。她素來對趙姨娘的心機瞭解頗深,但這次涉及賈母,她再也無法容忍。
探春氣沖沖地來到趙姨娘的住處,開門見山:“母親,你是不是在賈母病重期間,暗中讓人送過藥?”
趙姨娘被這一問嚇得臉色煞白,但隨即掩飾道:“春丫頭,你胡說什麼?我是好心啊!那藥可是我找了城裡最好的老大夫開出來的,哪裡有什麼問題?”
探春冷笑:“好心?母親,既是好心,何必繞開王夫人和大夫,偷偷讓人下到茶裡?你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趙姨娘頓時語無倫次:“我……我只是怕大太太她嫌棄我……這才託人悄悄送的。”
探春眉頭一皺,語氣凌厲:“母親,您到底有沒有私心,心裡自有分寸。”
趙姨娘見瞞不過,便乾脆耍賴道:“我不就是為了討老太太一個歡心嘛!你們一個個倒好,合起來逼我!”
探春拍案而起:“您敢說與賈環沒商量過?是不是他讓您出的主意?”
趙姨娘聽到賈環的名字,頓時啞口無言。
王夫人出手:趙姨娘被禁足
探春將此事一五一十地稟告給王夫人。王夫人表面鎮定,實則怒火中燒。她召集廚房、伺候賈母的僕人等一一問話,證據鏈漸漸清晰。最終,她將趙姨娘召到正堂,冷冷地問道:“趙姨娘,你可知罪?”
趙姨娘撲通跪下,滿臉淚水:“太太明鑑,我真的是一片好心啊!再說,那藥我也問過大夫,說是無害的……”
王夫人抬手打斷:“無害?你竟敢妄自決斷,擅改老太太的藥飲,你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趙姨娘忙磕頭:“太太明察,我沒有半分惡意!”
王夫人冷笑一聲:“你沒有惡意,很可能就是你害死了老太太!從今天起,你閉門思過,哪裡都不許去。”
趙姨娘驚恐地抬頭:“太太!您不能這樣!我也是府裡的一份子啊!”
王夫人毫不留情地揮手:“來人,送趙姨娘回屋。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觸她。”
幾個僕人上前扶起哭得撕心裂肺的趙姨娘,將她送回了住處。
賈環求情,兄弟反目
趙姨娘被禁足後,賈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一向依賴母親,如今見母親受到如此對待,頓時憤憤不平。他徑直來到怡紅院,試圖讓寶玉為自己求情。
“二哥哥,這件事您也不能不管吧!”賈環一進門便憤憤道,“老太太的病又不是我孃的錯,憑什麼把她關起來?”
寶玉放下手中的書,眉頭微皺:“三弟,這件事不是我能插手的。你娘擅自作主,確實有不妥之處。”
賈環冷笑:“二哥哥,您就是看不起我們母子吧!從小到大,我跟娘受了多少氣,您倒是舒服,可我娘做什麼都是錯!”
寶玉搖搖頭:“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們為難。只是人心難測,若每個人都為一己私利,家裡如何能安寧?”
賈環怒不可遏:“我們只是小門小戶出身,自然要多費些心思。您站在高位上當然說得輕巧!”
話不投機,賈環摔門而去,怡紅院內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