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都瞭解老蔣。哎,這事兒也不禁唸叨,指不定哪天我這把老骨頭就撐不住了,去那邊找組織報道嘍。”
“不帶這樣的!”王七步鬱悶,道“我這剛把話拽回來,您老就又往下道了引。您老可得好好活著,起碼得活到能給我的兒子講戰鬥歲月說革命往事,讓他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革命觀才成。不然革命的下一代誰來薰陶?革命的種子又該怎麼延續?不薰陶、不延續,黨和國家的旗幟誰來接手?所以您老不能總說什麼死呀死的,說句不客氣的;您要是真撒手不管了那可就是對革命事業的推諉,是對黨和國家的不負責任,是犯罪!”
老人看著一臉大義,口若懸河羅列著他“罪狀”的王七步恨的直啄牙花子。等這廝厥詞放完了才認真、甚至有些後怕的說道“幸虧你沒託生在特殊時期時期,不然這倒黴遭殃的人就要不知道要多了多少了。不過那樣的話也就沒王、張他們什麼事兒了。”
“……”王七步無語,但心下卻把老爺子的話當做另一種褒獎,別說他們,就算是狗草的汪精衛如果不是有相當出眾的能力的話,小曰本子也不會找上他。美國那隻成了精的蝙蝠不是說過嘛;能力越大,破壞力就越大。
“首長,該吃藥了。”已經帶了幾批醫科研究生的孫醫生像個小學生那樣公瑾的端著盛藥的托盤上前說道。其實要說黃老將軍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年輕的時候打下了好底子,可人到了耄耋的年紀,哪有幾個能離得開藥的。
“好,好,好,吃藥,吃藥。老頭子我可是見識過你們這些穿白大褂的厲害;打小鬼子的時候,我就親眼見過一個衛生所的所長帶著衛隊上前線把一個王牌加強團的團長給綁回去做了手術。好傢伙兒,硬生生的把師部的總攻命令給拖了一天一夜,可就是這樣那個衛生所長愣是沒被處分,反倒是那個捱了刀子的團長委屈吧嚓的又被師長一頓臭罵,三個月都沒個那個王牌團派主攻任務。”老將軍調笑著又講了一個當年的熱血段子。把王七步和保健醫生都給逗笑了。
“黃老爺子,您就是那個團長吧?”笑過之後,王七步很不厚道的揭起了老底,看到對方明顯一愣的表情後,他更加篤定道“前些日子我無意中在孫醫生那堆資料裡看過您的病史和健康報告,上面有您得過闌尾炎後來被切除的記錄,具體時間是一九四二年。依照您老以前給我說過的故事,那個時間點上您就在冀東打鬼子,級別剛好也是團長。”
“武斷,小兔崽子你太武斷了。光憑這些可不能冤枉老子,呃,不對,是冤枉你黃爺爺。”老將軍頑抗到底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即便他差點把自己降低一輩兒的強詞奪理也不怎麼高明。
可即便此刻老將軍仍然負隅頑抗,但唯一的觀眾孫醫生已經在偷笑了,偷笑之後便在心裡暗贊王七步的細心、聰明;這孩子要是能學醫就好了。他憧憬著。
“何必呢?認了得了,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王七步十分欠揍且大聲的嘀咕。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認真。今天你小子要不給我說個出子醜寅卯來,就得跟過兩手。你不是每天早上都在院子裡練那套軟綿綿的拳嗎,今天老頭子我就指教你點上陣殺敵使的硬傢伙。”老小孩兒,老小孩兒,半個世紀前叱吒戰場的黃文將軍已經開始在傻眼的孫醫生面前擼胳膊往袖子了。
“好。可我要是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您得答應我一件兒事。總政今年的元旦內部演出,您來得來當觀眾。”王七步倒也痛快。當然,這是他的聰明。他知道如果此刻他哪怕表現出一丁點兒對老人身體狀態的擔憂,那麼今天的指教就決計是免不了的了。而且能借這個機會讓常年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