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人在聽王七步的結案陳詞或者說作案感言,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典刑長老嶽千山,或者說他的屍體之上。沒人過去檢查,但大家都篤定數秒前還在忙著謀權篡位的嶽千山已經死的很乾淨了。雙目、眉心箇中一彈,除非他腦袋是假的,不然斷存活的希望。
當眾人再次轉身,看向那個單看賣相似乎連架都沒打過的“乖巧”少年時,已經多了一份透著絲絲陰寒的心悸。他們不是沒殺過殺人,也不是沒見過殺人,但殺的如此乾脆,甚至有些突兀的萌系殺法,他們這些殺人專家還真是第一次看呢。
“我靠,你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變態。”嶽筱晨第一個驚叫起來。雖然他也見識過不少罪惡組織培養出來的少兒殺手,但是那些傢伙充其量只是毫無感情、或者已經被洗腦了的殺人機器。哪比得了王七步談笑風生間殺人的寫意?
“大膽!竟敢在我閣大殿之上行兇,執法弟子,還不快將此子拿下,然後凌遲處死。”死屍倒地後,與嶽千山有過命真交情的供奉長老裂目喝道。
考慮到事情的複雜性,站立在大殿兩邊的執法弟子,自是不敢貿然行動的。看向嶽河圖,卻只見得閣主一臉若有所思的摸樣,於是便加不敢動了。
聞聽得這話,還在錯愕於王七步舉動的,沒緩過神來的陳鋒、李慶、陳坤三人立時掏槍戒備。他們可不清楚離洛閣內部的彎彎繞,但要保少主萬全,卻是頭等的事情。儘管面色凝重,但卻是沒有絲毫懼意的。而再看王七步呢,這貨卻已經將小巧的手槍收起,神情一如方才的平靜謙和,就好似這裡的一切與他無關那樣,那樣的欠揍。
就在多少有些詭異的當口,“清河長老且慢,可萬萬莫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葬送了我閣千年的基業啊。”這樣一個聲音響起,待眾人循聲望去,見著了正誠惶誠恐的訊息長老嶽萬里。
“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剮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為大長老報仇雪恨,和我離洛閣的基業有什麼相干?”正猶豫著是不是要自己動手的供奉長老怒斥嶽萬里。
“哼,你可知這少年的身份?”嶽萬里不乏輕蔑的質問。
“不就是雲嵐的傳人嘛,就算他武功深不可測,但就憑他一人,難道還能滅了我宗門不成?”嶽清河亦是不屑的回答。
“無知!”在確認對方真的不知道少年身份後,嶽萬里直接譏諷道“此子名叫王七步,其父王雲山是中華特種兵總隊總隊長,年內或將晉升中將。其祖現任中華副總理,最多數年之後,便是名正言順的國之鼎釜。就算不提這兩位,單說這孩子自己,亦是十歲授銜少尉,十五歲授銜少校,自中華有新軍起,這樣的榮譽也就他一人而已。倒不是漲他人志氣,但事實就是如果這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大軍壓境,怕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什麼?”面對這樣有些駭人聽聞的訊息,嶽清河不能不震驚了。
話說今天大殿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可以寫一出三看王七步的戲碼了。由最開始的莫名其妙到後來知其來意;由最開始的文質彬彬到後來的殺伐寫意;再由最開始的泯然眾人到後來的背景通天。於是,大殿上的離洛閣一方人等不免齊齊蛋疼菊緊,加速分裂的死皮細胞掉了一地。這也太特麼突然了。
“乾淨了些。”伴著微微的感嘆氣息,離洛閣主人說了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您也寬宏了些。七步搞不懂分明已經部下必殺陣的您還在猶豫什麼。”作為大殿之上,唯一知曉嶽河圖手段和想法的王七步說道。
嶽河圖眉頭微皺,想來是困惑於王七步的或虛張聲勢,或言之灼灼,他倒情願相信是前者,畢竟後者的隱秘程度可是連嶽曉晨都不曾知道的,也就是說如果真是後者的話,那麼朝廷之於離洛閣已經滲透到了一個什麼地步,就該是他睡不著反